时迁站在树上,瞧得端正,当下施展轻功腾挪,竟是在树林中飞腾一般。
沧州城中,忙活大半日的石秀,肉摊子上肉食,基本卖个妥当。
他当即将摊子一收,也不多话,径直回到作坊中,脸色微微一沉,取出一个陶罐子,里面存放着这段时间挣的银钱。
他将包裹一收,整理衣衫、将银子包裹好,顺手放屋中一角!
“杨雄哥哥待我不薄,若是我当作睁眼瞎,我石秀还叫什么拼命三郎?!”石秀定了心思,别上腰刀,径直出了作坊!
他哪里都没去,先去一处客栈,上了二楼。
那杨林站在楼梯口,见他来了,将他一拉,引入屋子中。
屋子中,此番坐着戴宗,还有一个陌生人。
戴宗道:“此人名唤时迁,你家嫂嫂出事,也是这位兄弟告知。”
石秀恍然大悟,当即与时迁见礼,寒暄一阵。
时迁道:“方才按照戴宗哥哥吩咐,那潘巧云已入万佛寺,那白面和尚一定与此女有奸情!”
“石秀兄弟,不能再行耽误。实不相瞒,张保那些人是我们杀的!那厮因为见我们帮衬你,半路打劫,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戴宗开口道,“现在杨雄正在参与此事,在这客栈住着,已是危险!要是行动,今晚时机便是最好。”
石秀心中一震,稍一沉吟,道:“不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事到如今,杨雄哥哥瞒在鼓中,断然不能如此!”
戴宗点头,道:“今晚你去请杨雄,便说有张保线索,只管去请他到万佛寺!时迁兄弟,会与你做暗号,到时候,步步为营,只需将杨雄兄弟引入禅房。既是做那等不要脸事,当然要让杨雄亲眼见到才是!”
石秀大喜,道:“还是哥哥想得周到,我原本想着,今日便去与他说道!”
“断然不可如此!”戴宗肃然说道,“你自顾去说,又无证据,肯定要寻那女子对质,万一那潘巧云反咬你一口,说你调戏与她,到那时,你便是生一百张嘴,也是反驳不成!”
“哥哥一直让我小心翼翼,我原本不解其中真意,到这会才知哥哥用心良苦。哥哥所言不错,贸然去寻哥哥,反而容易出纰漏。”石秀佩服得心服口服,暗想这位戴院长,见识非凡。
杨林道:“你在城内呆着,明早接应杨雄入城,到时候收拾金银细软,一同南下。”
“善!”杨林自然无异议。
戴宗又道:“杨林兄弟,到时候你先南下,到饮马川,持我的信物,过两日会有柴大官人府邸的行商过来,他们便扮作护送的官军,一同南下!”
“这个晓得,在柴大官人庄子上,便是这般想过,到时候接应杨雄兄弟后,便照这般安排!”杨林连声说道。
众人商议一阵,当即不再耽误,各自行动,不再耽误!
......
万佛寺,今日多云,太阳不怎么见。
那裴如海虽说是个色胚,但是这本分工作,还是做的有模有样,不曾耽误分毫!
寺院收了钱,早就准备这水路堂,从五更来起诵经,一直到潘巧云到来。
裴如海领着父女两人,进了水路堂上,这里早就安排好花果香烛之类,有十几个僧人正在看经念诵。
整个屋子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还有蜡烛燃烧的气息,整个堂上,自有一种神秘与庄严。
潘巧云心中满意,又想着今晚房中闺事,心神动荡,这脑子里面的画面,根本断绝不了般!
她偷偷窥着配如何,见他一本正经念经,她心中跟猫儿在抓一样,那是痒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