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特么的倒好,这人说死就死,那他花下那么多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府尹龇牙咧嘴,恨不得原地爆炸。
最近些日子,他当真一日都没有睡好,连带着牙一日疼过一日。
这么一想,府尹又伸手托着腮帮子,只觉得钻心的疼痛,让他太阳穴都鼓鼓跳动,眼看要到爆发的边缘。
太守岂会不知道,最近些日子,朝堂都是在斥责他的落败。
唉!
“事已至此,现在抱怨这些,又有何用?”太守一脸冷色,甚至有些伤春悲秋地道,“按照过去的规矩,我这位置,只怕也要坐不稳了。”
府尹一听这话,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你莫要担心,此事基本都是我来担责,你顶多一些小的责任罢了。”太守又说道。
恰在这时候,外面一阵嘈杂之音,取人是有人来通报:“禀太守台大人,东门接官亭,有新官到任,大人还是尽快对接。”
“什么?”府尹在一旁,面色微变,有些愕然地望着太守。
很明显,他有些意外,太守这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那边刚说,这边居然就有新官到任。
旧太守意兴阑珊,起身道:“府尹大人,本官所说不错吧。你先去迎接,我做些准备,一会便来。”
府尹哼一声,道:“眼下换人,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当大人继续坐镇,这等场面,梁山已有做大之势,一旦攻打州郡,才是局势糜烂之时。”
“这些就不是我们要管的了,既然新官已到,那这里的麻烦事,便是那新官来担当,我也管不成。”太守说出这话的时候,脸色也是阴沉得很。
这仕途变得诡异,换做任何一人,都会这般恼火。
府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起身告辞,先去见新太守。
旧太守见府尹匆匆离去,嘲讽一笑,道:“都说人走茶凉,今日这茶水都没有凉,人走得比什么都快,还真是为前途,跑得比什么都快。”
一炷香后,旧太守到亭子时,府尹早已到,跟新官攀谈甚好。
新太守将中书省更替文书取出,让旧太守、府尹看过。
等确定无误之后,太守这边,当即和新官前往州衙交接。
牌印、库房、钱粮等一干事项,纷纷坐下交代。
这一忙活,便是大半日。
等到晚上,自然有接风洗尘,旧太守大摆宴席,与新官比邻而坐。
他笑着说道:“孙大人此番来,我有一事,必须要跟你交代交代。”
那孙大人道:“还请仁兄说道说道。”
“我要说的是,乃是梁山巨寇!若孙大人想要立足此地,万万要关注此处。”
“山贼?他们作甚?”
旧太守见他一脸茫然,显然是一无所知,一时之间,不晓得是为他高兴,还是为他悲伤。
旧太守长叹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孙大人啊,你可知道?那梁山击败我一万多官军啊。”
此话一出,孙大人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之色,显然受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