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震心头嘿嘿冷笑:装什么不好,偏偏要装鹤王,想鹤连山堂堂一族之主,云影鹤王,眼里就只有几粒丹药?无论给魔山下帖是不是鹤帜章一手促成,场面上拉交情的话也该多说几句,这般小肚鸡肠,哪有什么王者气象?
我看你这太子爷,也是个酒缸里泡大的膏粱。
“口服即可,没什么特殊手法。不过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咒毕竟是心魔大咒,最好还是以中正之气中和药性,阴阳相合,才能完发挥出药力。尚书大人精研儒家学问,和青莲剑仙忘年相交,定颜丹交由他处置最为恰当不过。”
且说沈彦秋出了大殿,便被两个侍女带着七拐八拐,约摸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依旧没有到达所谓的天牢大狱。
他被玉带封住眼目,缚龙索更是织成一道屏障,将他周身的气机封锁,神念触之既回,根本无法放开探查。不过方才那个“鹤连山”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他制住,直接打入天牢大狱实在过于突兀,便是个傻子也知道另有内情,纯粹是胡乱找了个借口而已,他也懒得施展幻魔法眼,只把水火锋化作两道精气藏于肺腑,随时可以瞬间发出。
如此有走了一刻钟左右,那侍女松开玉钩,在他耳边轻声念了一句口诀,紧绷的缚龙索当即松了许多,软踏踏吊在身上。
“若要松绳,念动口诀即可。”
沈彦秋等了会儿,那侍女却是一句话也不再说,索性念动松绳咒,缚龙索便自动松开缠在他手腕上,化作一圈绳扣,他摘了遮眼玉带,这才发现置身一处庭院之中。
“果然不是什么天牢。”
这庭院不小,和云中城所有蛋形建筑截然不同,竟是仿照修行道的合院结构建造而成,一丈来高的围墙隔绝外界景象,二三层红木小楼高低错落,曲折回廊绕厢成环,庭院正中一亩清澈水塘,塘中假山如林,喷泉流瀑,岸边栽花种柳,清香阵阵处有蜂蝶纷飞,树荫郁郁里有飞鸟放歌,说不出的怡然恬淡。
沈彦秋仔细感应之下,发现这庭院中的活物并非法力幻化,无论花草树木还是蜂蝶飞鸟,都是真真切切的实物。
“好大的手笔!此处莫非是鹤王的寝宫不成?”
云中城整个是由九天云汽凝胶而成,故而城里的建筑几乎都是一个颜色,只有那些位高权重、法力精深的大高手,才能布置阵法将自家的房屋改变形貌颜色,但是要将如此大的一座庭院完重塑,而且种植凡俗中普通的花草树木,可比种植修行道的灵花灵木要难上百倍。
灵花不谢灵木不凋,更能直接抽取云中城的灵气滋养,得以长存,只是这般景色固然唯美,却少了四季轮转的意境,难免看的厌倦。
只是将俗世的普通草木种植其中,没有异常精妙繁复的阵法转化灵气,控制天时转换,模拟日升日落四季轮转,还要不影响云中城这座“法器”的正常运转,实在是极难的一件事,想来除了鹤王寝宫,也没有其他地方能使出这般大的手笔。
“废了一番周折,却把我带到此处,却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还要给我安一个擅闯王室寝宫,惊扰女眷的罪名?”
沈彦秋无奈的摇头苦笑,放眼四望不见一个人影,愈发觉得古怪。
瞅了瞅缠在手腕上化作一圈绳扣的缚龙索,想了想还是放出一口寒冰破灭圈将之镇住,恰好寒冰破灭圈也是莹白一片,盖在缚龙索上正好完遮掩,如同一只冰晶白玉的镯子。
那两名侍女将他带到一侧回廊旁的凉亭便悄然退走,这庭院里除了偶尔几声鸟鸣便无半点声息,连个往来的人影都没有,沈彦秋打量着此处恬然幽寂的环境,蓦然心头一惊。
“莫非这里,是恫儿的梧桐苑?”
只知道鹤星恫被禁足在梧桐苑,他却不知道梧桐苑的具体所在,王宫地形复杂守卫森严,云影鹤又有天生的真视之眼,由不得他施展隐身术游荡,鹤帜章与鹤守拙也不曾告知于他如何安然无恙的进入梧桐苑,飞雪也只不过是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地方。
然则鹤星恫怀有身孕,此处的环境除了冷清一些,却极适合安胎养胎,就算不是梧桐苑,想来也该是王后的寝宫。
不过鹤太子装扮鹤连山,随意寻了个由头,借着将他打入天牢的理由带他来此,恐怕不是面见丈母娘之事,否则这个鹤太子办起事来可就真的没谱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处是鹤星恫的梧桐苑几率大一些,不过他也不好跑到庭院外看一看是否挂着梧桐苑的牌匾,倒不如趁着四下无人之机,把这庭院逛一逛,先看看情况。
--------------分割线---------------
工作之余,把所有闲暇时间都用来创作,至今已两年有余,两百万字写来不易,却也舍不得搁下。只是成绩淡然,阅文者了了,多少有些不甘。写作同修行一般无捷径,只是希望读者朋友多给点支持,让我把《十方凡道卷》这本书写完。对本书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加入QQ读书群873986870,给笔者一点鼓励动力。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