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月笑嘻嘻的道:“你若是真想帮我,那就快些进入凤巢将实力提升上去,到时候再来拿波山,看我把白月公主这个名号打他个货真价实!”
赛文赛武抓着冷月清秋,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咋咋呼呼的道:“姑父尽管放心,小侄二人自今日起便是姑姑……不,是白月公主的贴身侍卫了!正是来日方长,魔山之行也不急于一时,待小侄二人经过一番战斗厮杀,将冷月清秋将养一阵,开了锋见了血,才好去魔山求道,不让天刀门的人小瞧了!”
沈彦秋苦笑道:“唉,你们不曾见识过鬼道的神通……当初骨宗千玨一柄九地鬼雄就是灵柩法师都讨不得好,我是亲眼得见!月儿也见识过天尸六道猿飞日月,同等境界的金丹高手只怕也胜他不得。即便如此,骨宗和尸宗还排在魂宗之后,可见清风、悲王的手段必然更加诡谲莫测威力不凡。你们有信心是好事,却绝不能轻敌,若有上重悲王出手,月儿只许以大天圣远攻,交由拿波滕和拿波逊两位山主处置!”
“倘若有鬼王在敌阵……”
沈彦秋思量再三还是咬牙说了出来:“两位山主不入元神,纵然有大天圣御敌,集合拿波山所有的力量也不可能击败一尊鬼王!介时宁可舍弃拿波山也要保全性命!山头和城池没了可以再建,只要你们没事拿波山的传承就不会断绝。”
“切记,切记!”
三丈月破涕为笑:“榕哥哥说的在理,这话我自然省得,若真有鬼王自降身份出手,我们便舍了拿波山给他,径去投奔圣山就是!”
沈彦秋为她轻轻擦去泪水,柔声道:“我在南疆或许还要一段时间,也不知进入凤巢之后是吉是凶。你莫要同我断了联系,时不时便以飞剑传书通知我,我已经得了颜先生准许,也能以飞剑传书联系他,介时你们真的去了元魔山寻找星宿海大兄,我也能从中说得上话。”
“星宿海的事……”
三丈月欲言又止:“他的事暂且不提,是否一定会去圣山我也说不准,实在不行我就去青丘求胡姐姐收留,她也不会拒绝我。”
想起天狐一族的实力,沈彦秋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香狐王的道行一直是个迷,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处在什么境界,便是推测之时也尽往六劫七劫去想,只怕也有分神化念的修为,纵然只有六劫出窍的修为,庇护拿波山一族应当不是问题。
只是三丈月说得倒轻松,沈彦秋却有许多担心,毕竟拿波山和青丘并没有任何交情,只是三丈月和胡梦媛的私人感情,以及丢雷老姆和香狐王多年的交情,香狐王会否答应她们举族迁入青丘还未可知。青丘不是香狐王一人说了算,还有天狐和心狐两位王者,而且青丘名义上的主人乃是天狐王,就是香狐王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他没有赵正阳庙算天下的本事,甚至连最基础的卜算之法都没有接触过,自然猜不到这其中的关窍,更没有洞彻人心的本领,能够清楚青丘几位王者的想法,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自见了赛文赛武,三丈月便甚是拿波山的安危,不知道鬼道的大军有没有侵扰拿波山的范围,几位长辈以及那些兄弟姐妹们有没有因此收到伤害,此时正是归心似箭一般难耐,虽然心头万分不舍沈彦秋,却也只得咬牙硬撑着离去。
她不敢再停留,怕再等上一时三刻,就没有离开沈彦秋的勇气。
沈彦秋明白她的想法,更不敢出言挽留。
飞云小筑,观云台。
今天的云霞好似鲜血涂抹一般,整个天空都呈现出一股妖艳的赤红色,仿佛昨天就是个杀戮之夜,无穷无尽的血气占满了天空。
三丈月撑开星辰金凰斩,甚至不敢鼓起勇气和沈彦秋告别,看着举目凝望的沈彦秋,三丈月咬紧牙关强忍眼泪,扭头就走。
赛文赛武虽有筑基修为,却没有趁手的法器飞行,冷月清秋也能以御剑术驾驭飞行,甚至比普通的飞剑速度更快,他们两个也没有时间祭炼,更不能收入小世界中温养。冷月清秋卖相极佳,他两个也舍不得放进百宝囊,便紧紧抓在手中以本源法力冲刷,争取早一日祭炼完全。
沈彦秋早把凌虚渡遁法交给三丈月,只是一直有星辰金凰斩这件飞行法器,普通的剑光和遁光都比不了,三丈月也就没有细心修炼凌虚渡,此时要带着赛文赛武,云团的速度更加不堪,便只得以星辰金凰斩加速。
三丈月脚下踩着凌虚渡特有的云团,铺成一丈见方的浓白云朵,赛文赛武手持冷月清秋侍立身后,冉冉升上半空,星辰金凰斩奋力一振,转眼融入天空中无尽的火云之中,纯白云汽也被耀眼的火光映成一片火红,再也分不出哪里是火云哪里是遁光。<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