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朱瞻垶没有说话,朱高燧也没有,因为他们都知道朱高煦说的没错。
阿鲁台这个人的确是干大事儿的人,不仅有些谋略还知道隐忍,先是忍气吞声的捡羊粪,后来还在人人都蔑视的眼神中娶了朵颜三卫的女儿,最终爬到了本雅失里的身边,甚至还稳压本雅失里一头。
历史上,不管是本雅失里还是马哈木给永乐大帝造成的麻烦其实都很有限。
本雅失里就不说了,一击而定胜负,在永乐大帝的北征之后鞑靼已经名存实亡,根本就没有与明军抗衡的实力,若不是阿鲁台仍旧苟活着,那鞑靼早就没了。
马哈木一支儿虽然给大明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甚至他的孙子也先还一度成为了土木堡之变的缔造者,但在永乐大帝在位的时期,马哈木更多还是在蛰伏。
在永乐大帝的六飞五渡中,只有一次是针对瓦剌的,最后不仅赢了,还让瓦剌在第二年就恢复了对大明的朝贡,剩下的北征不是在打鞑靼就是在打阿鲁台。
阿鲁台这个人远比鞑靼这个势力更加重要。
“可惜了这么好的土地了。”现如今,阿鲁台已死,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朱瞻垶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停留。
“这么大的草场,这么肥沃的牧草,因为这一座京观就没人敢来放牧了,着实是有些可惜了。”
……
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俩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这特么还用得着你感慨?草原上的牧民都不知道感慨了多少次了吧?你搞了这么大一座京观矗立在这里,谁特么敢来?
要是真来这里放牧,那估计晚上回去就得开始做噩梦,还是被十万冤魂追着跑的那种。
不过说归说,朱高煦二人也觉得挺可惜的。
别看人人都说什么草原草原的,但实际上所谓的草原也没多少是真正的草原,至于像阔滦海子边上这种水草丰美的草场就更少了。
就现在来说了,如果不算河套地区的话,那估计也就只有朵颜三卫旧地能跟着阔滦海子周边的草场比上一比了。
要知道,这里是鞑靼的旧地,是胪朐河畔,有几个地方能跟这里比?
斡难河?别闹了,斡难河那地方是不错,也是历史上黄金家族的兴起之地,但斡难河还得更向北一些,在这个小冰河期即将来到的时间点,斡难河虽然不错,但实际上也就那样儿了。
“算了,没什么意思。”朱瞻垶看了一会儿,原本故地重游的兴致慢慢消失,他也就失了耐性。
“二叔,三叔,咱们走吧?咱们走得早,估计十一爷爷早就在等着我们了。”
“嗯。”朱高煦和朱高燧不约而同的点头。
他们两人虽然是朱瞻垶的叔叔,但要真论起来的话他们是说不上话的,最起码在这次北巡上是这样的。
皇太孙北巡,事情是皇上和皇太孙两人敲定的,路线是皇太孙自己定的,就算这些都不算,那朱瞻垶也是皇太孙,是储君。
“报!”
就在三人刚刚调转马头的时候,远处有一骑正朝着这里飞快奔来,还伴随着略显雄浑的喊声。
“禀殿下,蜀王已经到乔巴山了,在见到我军前哨之后特意派人过来询问,想要亲来迎驾!”
“允。”
“是!”
“二叔三叔,十一爷爷都要到了,咱们也走吧?”看着前哨离去的背影,朱瞻垶看向了旁边的朱高煦和朱高燧。
蜀王的封地是鞑靼的旧地,定居在巴尔斯合坦,北到斡难河南到广武都是属于蜀王的地盘。
从巴尔斯合坦到乔巴山得有三十里左右,因为是皇太孙北巡的缘故,所以每次朱瞻垶出发之前都会有人先行一步去下个地方通告,因此朱瞻垶对蜀王出来迎接倒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外出三十里来迎接,不管真实想法是什么,但这姿态的确是做得足足的。
只不过……对于这个十一爷爷,朱瞻垶倒还真的是不太想面对。
酸秀才可不是啥好外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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