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武急得双眼冒火:“球哥,别傻了,赶快走啊!”
“我们出来两个,不能只回去一个,好歹我也得把老弟的遗体要回来。”
陈潇整整了衣衫盘膝坐在了道边,眼睛里闪动着决然的杀气。
“球哥!”
“别废话,快给我滚!以后多生几个儿子,一个姓叶,一个姓陈,就算对得起我们哥俩了。”
陈潇怒吼,弹出几道指风,打在了赵全武几个人胯下的马屁股上。
战马吃疼之下撒蹄狂奔,眨眼间就把陈潇甩得无影无踪。
骑在马上的赵全武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也不管陈潇能不能听见,扯着喉咙喊道:“球哥,兄弟对不起你呜呜呜”
“傻瓜!”
陈潇淡淡一笑,从腰间取出了从君别离那里要来的酒葫芦。
学着叶千羽的样子狠狠的喝了一口,结果被呛得眼泪直流:“又辣又呛的,有什么好喝的?我兄弟怎么会喜欢这种葫芦泡过的酒?”
从后面追上来的蜂皇,远远看见陈潇大马金刀的盘坐在山道中间摆弄着酒葫芦。
不由得放缓了脚步,慢慢走了过来:“前面可是陈公子?”
陈潇一眼就看见被冻成了冰块的叶千羽,顿时眼睛瞪得通红:“把我兄弟放下,放下,放下”
蜂皇向蟾酥使了个眼色:“把他抬过去。”
蟾酥亲自抬着冰块走到陈潇面前:“放在这里可以么?”
陈潇根本没去理会蟾酥,拄着撼天锤艰难的蹦到叶千羽身边。
眼睛直勾勾看着冰块,嘴唇颤抖了半晌却说不出话来。
蟾酥趁陈潇失神之间,出手如电,直点陈潇身上的几处穴道。
背对蟾酥的胖子像是根本没感到对方忽下杀手,任由她的手指戳向自己后背。
蟾酥嘴角笑意刚起,立刻就换成了震惊的神情。
她的手指就像戳中了铁块,不但没有点住陈潇的穴道,反被对方坚如钢铁的身躯震断了指骨。
蟾酥捂着肿胀的手掌连退几步,眼睛里露出一丝惧意。
“别怕!他穿着护身甲,实际功力没有那么高!”
蜂皇指着陈潇背后露出来的护身甲道:“一会动手时用烟,千万别伤了他,不然没法向陈家交代。”
“兄弟,兄弟,你冷么?穿上,把哥哥的衣服穿上,好歹也得暖和着上路啊!”
陈潇扶着叶千羽的尸体失声痛哭,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解开衣衫,披在冻成坚冰的叶千羽身上。
“兄弟,以前哥哥都是受你照顾,今天也让你看看哥哥的威风!”
陈潇忽然从腰里抽出六根半尺长短的钢针,用双手指缝各夹着三根向自己头顶贯了下去。
“快阻止他!”
蜂皇被陈潇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
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潇把钢针插进头上。
鲜血顺着露在外面的钢针喷射了出来,覆盖了陈潇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