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叶千羽和陈潇赶到时,乙字房已经被顺天府衙役和国子监士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在有赵全武带领,两个人才算挤了进去。
叶千羽一进门,就见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上用筷子钉着条半尺多长的舌头。舌根处参差不齐的断口,鲜血淋漓,像是刚被割下来不久。
一个脸孔向下趴在地上的士子,在嘴角处淤积的一滩血迹,十跟指头扣进地里几寸,指甲大部分断裂在土里,可见死前必然经受了极大的痛苦。
这时,仵作正好把人翻转过来,死者左脸上写着一行端端正正的小楷:“巧言令色,骗人清白,该杀!”
笔体虽然与郭继身上的截然不同,但是可以肯定写字的仍然是个女人。
仵作伸手在死者口腔里探了探,小声道:“大人,这人的死因实在不太好说。”
刘阳瞪眼喝道:“什么不好说?有话快讲!”
仵作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忽然向也在翻动尸体的叶千羽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爷也看了半天,不知道,您有什么高见?”
叶千羽没有心思跟这种衙门里的老油条计较,直接开口道:“其实,他的死因很简单,就是有人把他舌头钉在了桌子上,再使劲往后拉扯他的身子,把他舌头给拔出来了,人是活活疼死的。”
“妙啊!”仵作奉承道:“公子爷高见,高见,小老儿也是这般想,不过,想把百十来斤重的人抱起来往后硬拽,还得把舌头拽出来得用不少力气。”
“还有”仵作看了看叶千羽的脸色道:“这人被拽断了舌头之后,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让一个挣命的人,一点声都不出,只怕也不是那么好办到”
叶千羽淡淡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我想做一样也能做到!”
“这这”仵作瞠目结舌当中,叶千羽却大摇大摆的走了。
只不过,他和陈潇没走多久就变了脸色。
两个人一进门就见到正对大门的墙上写着一行大字:“谁是千面郎君?糊涂士子,糊涂官,可笑,可笑。”
陈潇看完当即火冒三丈,怒道:“这是挑衅呢是吧?老子要是不把他揪出来剥了皮,就不姓陈。”
叶千羽却不以为然的道:“这不就对了么!千面郎君做贼心虚了,更证明咱们是对的,好了,把字擦了睡觉吧!”
“老弟,这不符合你性格啊?”陈潇的眼睛瞪得溜圆。
“叶兄说的有道理,我来擦就好了。”赵全武打着圆场伸手要去擦字。
门外忽然有人喊道:“叶兄弟,叶兄弟,你老婆来看你啦!”
“我(你)老婆?”
叶千羽和陈潇大眼瞪小眼的愣在了一块。
“是你!”
看见了门口含羞带涩的任盈盈,叶千羽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饶是他聪明过人,也没想过任盈盈会假冒自己老婆,混进国子监来!
“相公!”
任盈盈倒是落落大方的揽住了叶千羽的胳膊:“你见到奴家不高兴么?”
“高兴?高兴你个鬼!”叶千羽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不好好在家呆着,跑这来干什么?”
“人家想你了我还给你带了换季的衣服。”
任盈盈故意点了点衣服的领口,示意叶千羽衣服里面藏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