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人生啊,总是这样奇妙,兜兜转转还是那些人。
少女趴在吧台上,对着迷离灯光摇晃高脚杯里的清甜红酒。
“还好,她最后看清了一切,也摆脱了痛苦。”沈梦白吃着刚刚拿出的全麦面包,忙碌一夜他竟然饿了。
“摆脱吗?”细小的声音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感叹。
后来听说她虽然用最后一点妖力护住了那孩子,可那孩子的魂魄终究还是受损了,她便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去修复那个孩子的灵魂。本该死去孩子被强制留在世界上,逆天改命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只是,她真的能够放下并摆脱吗?觅儿以为不尽然,如果真的放下,真的要寻求摆脱,何必拼了命也要留下那孩子?
在她看来桃夭终究还是爱赫连晨的。
“不然呢?一直记着一直痛苦吗?”沈梦白不以为然,爱情什么的他不信,哪有人会为了一个伤害自己的人而一生悲伤下去?换作是他,胆敢背叛不仅要一巴掌拍死,还要灭他九族,让他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觅儿摇头:“情啊爱啊的,我也不懂。”她伸手轻轻与沈梦白放在边上的酒杯一碰,随后豪迈的一饮而尽。
“那个孩子是连心吗?”沈梦白觉得自己已然听明白这个故事,再说他觉得她不会无缘无故讲这么一个故事。
……
“让这孩子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短暂沉默后她站起来,今晚好像是喝的有点多,扶着吧台,摇摇晃晃。
沈梦白无语,说什么孩子,她自己不也只是个孩子吗?他放下面包扶住她手臂,眸子里有些担心:“我送你。”
“不用。”她扬手将沈梦白一推,跌跌撞撞走到门口。
她那样高冷的人今天怎么会喝多?她不是一向在外人面前从不示弱吗?今天倒是奇怪了。
“慢点!”沈梦白连忙跑过去接住被她衣袖带翻的名贵花瓶,“我看你今晚上还是别回去了,我这屋子也够你睡。”沈梦白拉住她。
觅儿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看什么都是一大堆,连沈梦白的脑袋都有三四个。她扬手锤锤太阳穴,有点奇怪,自己还不至于喝这点酒就醉的吧?她仰头,水雾般的眸子望着他,虽然脸上祛斑不少,但眸子中透出的万丈光芒让人无法忽视:“你给我喝的什么酒?”
沈梦白淡笑,“我的大小姐,你看看。”他抬手一指,吧台上摆着五六瓶空酒瓶,“就你这酒量,喝白的都不在话下。”
觅儿摇头,“我不爱喝酒,喝酒会乱说话。”说罢转身去开门。
忽然天旋地转,她被人拉到一边,后背抵在墙壁上,一只手也被死死扣在墙上,“那你给我说说,你都会乱说什么,比如连心师父桃夭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觅儿挣扎着,只是酒精麻痹大脑,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我、我不知道。”心低尚有一丝清明,下意识拒绝回答所有问题。
“不知道又怎能讲给我听?”沈梦白眯起森寒眼眸,“姜茶你好像也很熟悉,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周身散发诡异的黑暗气息,他的眸子染上紫红色,有诡异光芒一闪而过,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内心。
他的眸子仿佛带上魔法,一旦沾染便无法拒绝,隐隐约约从觅儿的眸子里看到一处古时候的大宅院。
“滚开!”突然的声音打断这诡异时刻,银阙眸子中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一把拉开沈梦白将迷迷糊糊的觅儿抱住,周身染上杀意:“收起你的读心术,再对觅儿使用我戳瞎你眼睛!”他愤怒的做了一个戳他眼睛的动作。
沈梦白后退,“她看上去很难过,我不过是想开导开导她。”突然邪魅的微笑,让银阙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
“哼!”银阙见觅儿睡过去也不想呆在这里,脚下光芒浮现,两人同时消失在这片光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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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明亮,觅儿醒来觉得头有些疼,摇晃脑袋的同时抬手理了理乱糟糟的发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摇头的同时竟然看到身边有个人,吓了一跳的她神志瞬间清醒:“银阙,你怎么在这!”
银阙听到有人喊,慢悠悠睁开眼睛,不急不缓声音平静的耐人寻味:“你说呢?”
她坐起来看看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一股子酒味,右手仿佛抓着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额……是银阙的手。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饶是活了几千年还是觉得尴尬,看他手上的印记好像是抓了一晚上。
“没事儿,你睡的好就行了。”银阙打着哈欠盖了盖被子,十分疲倦。
“你没睡好?”觅儿疑惑。
“……”银阙听他这么说想死的心都有了,试问和一个女生睡在一张床上,盖一张被子,关键是她睡觉时和白日的高冷判若两人,喝醉酒的她像小猫般不停打滚,他一个正常男人怎么能睡着?关键是他知道她有多美,还有那身材有多完美。
“我要再睡会儿。”银阙懒洋洋,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已经睡着了。
“不行,回你房间去!”觅儿斩钉截铁,毕竟是个男人在自己床上,面色虽然平静内心却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