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开这里?为什么?”苏桃大仇未报,薛天却要她离开上海,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租界即将被政府收回去,以后就没有租界了。而且统治这里的军阀也不是个善茬,欺男霸女的事他可是做多了,我们留在这里还挺危险的。”薛天随便找了个理由,不过这租界会被收回的事情倒不是假的,小鬼子都被神明弄成人彘了,新国人一下就有了靠山,而且这靠山还是无所不能的神明,不由得侵略者不怕啊。所以他们也就坡下驴,和政府商谈了关于租界,关税,治外法权,最惠待遇等诸多事宜,做了许多让步,其中就有归还租界这一条。包括香港和澳门,他们也把主权都还了回来,只要求把它们作为一个经商和居住的地方,商人们会奉公守法,每年缴交一大笔费用,政府方面当然笑纳了,这可是新政府上任后取得的最大胜利了。
外国鬼佬们自然没安好心,他们明面上不敢侵略新国,暗地里却大肆扶持各种大大小小的军阀势力,国内的硝烟和战火一点也不见减少,新政府也疲于四处救火,这也是鬼佬们乐于看到的。
“那我家里的房子怎么办?自从那次轰炸之后,我都没再回去过,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咱们能回去一趟吗?”苏桃用满怀希冀的目光看着薛天。
“当然没问题。你家占地那么大,又被小鬼子的飞机炸了,很多地方都成了一片废墟,我看干脆把房子卖了,换成真金白银,毕竟这个乱世中最好用的,还是真金白银。”薛天随口说道,苏桃那房子他已经用精神力扫了一遍,除了多年前埋在院子底下的那一坛女儿红,还有苏桃她爹秘密埋在主卧底下的一缸金条,足有五千两之多。这也说明她爹确实是个经商天才,一辈子走南闯北,攒下了诺大基业,可惜因为一块镜子而被白川凛灭了满门。
薛天默默将那一缸金条收走放进空间,反正他的仇也是薛天报的,女儿也跟了薛天,收了他的钱,也会用在桃桃身上,再说如果不收走这笔钱的话,以后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吗?
苏桃赞同地点点头,房子被炸成那个样子,自己也没能力修缮了,自己全家都不在了,只剩自己一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薛天,暗自想着薛哥哥去哪,她就跟着去哪,一辈子不离不弃。
“桃桃,咱们走吧。我叫了一部车,咱们出城,到你家去。你带上两个空箱子,有什么想留下的正好也可以放进去。”薛天吩咐了一句。苏桃从善如流,将两个皮箱里的衣服都倒在了床上,锁好门,拎着空箱子,跟着薛天走出酒店,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朝着城外方向而去。
小车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慢慢地开着,虽然路上行人众多,但在司机不断地按喇叭提醒他们躲开车辆的前提下,车辆还是有条不紊地行驶着,直到一个穿着黑色警服的中年人拿着警棍追赶着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屁孩,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着“小赤佬”的时候,那小屁孩慌不择路地一头撞了上来,司机急忙刹车,巨大的冲撞力也让那小孩倒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晕了过去,身下有鲜血流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小赤佬,别装死,快起来,跟我回巡捕房!”那中年巡警跑了一路,赶到那孩子身边,用警棍戳了戳孩子的身体,见他一动不动,身下鲜血直流,怕是凶多吉少。他这才吐了一口吐沫,恨恨不平道“小赤佬,算你走运。下次要是还敢张贴反动标语,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薛天本来无意介入这种无聊的纷争,可当他看到这孩子的外貌的时候,却突然有了救他一命的想法。此人面容清秀,头发茂密,和一个伟人极为相似。更巧的是,一个和他有些相似,但脑子有点受创的孩子赶来他的身边,用手不断摇晃着他的身体,嚎啕大哭着“哥哥,你快醒醒啊!哥哥,弟弟不能没有你啊!哥哥!”
“司机,先停一下,让我下车一下。”薛天开口道,司机很快就踩了刹车。
“薛哥哥,你要送那两个孩子去医院吗?”苏桃也跟着一起下了车,两人一起走到两个孩子身边。
“小朋友,你哥哥撞上了我的车,受伤了,我也算有责任,这样吧,我带他到医院里去治疗,你跟着我们一起上车吧。”薛天蹲下身子,亲切地和茅岸青说道。
没错,这俩孩子也是被蝴蝶效应影响了的人,一个茅岸英,一个茅岸青,还有一个失踪了的茅岸龙。薛天却是知道失踪了的那个弟弟永远也回不来了,他已经死在了去年的冬天,一个寒冷的雨夜。
“谢谢叔叔,谢谢姐姐,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哥哥,我在这给你们磕头了!”岸青说着就要给两人下跪磕头,薛天赶紧制止了他。他把岸英抱了起来,暗中施法,让他恢复了不少生命力。这才把两人都带上车,往圣玛利教会医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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