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陀罗尼听东王公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低,难免心中不服,当即“哼”了一声,神色不悦的说道“你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九婴之首虽失,灭却天目虽损,但是我的性命还在!换上雷神宇清的脑袋之后,新的神躯便是风雷合体!虽有形而无质,虽实而胜虚!更兼乾属聚神令旗在我之身,哪怕是支离破碎,也能在顷刻之间复原!嘿嘿嘿~~六道法术,各擅胜场,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本座以风雷之速,瞬移神通,来去自如,又有何惧!?陈义山虽然厉害,弟子也多,却对我这不死之躯无能为力矣!”
东王公讥讽道“好一个不死之躯啊!都被人家重伤挫败了两次,至今仍然不思悔改,兀自在一个不能动弹的废神跟前自鸣得意!好,很好,你就继续自吹自擂吧,手上占不到便宜,当然要从口舌上取胜。”
鲁陀罗尼恼羞成怒,叫道“你不信我,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言罢,鲁陀罗尼便打算出去,东王公急叫道“你还真的要出去再打?我说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至于就此赌气,前去送死吧?”
鲁陀罗尼道“本座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这次出去绝不是去赌气,更不是去送死。方才那一场恶战,本座没能讨得任何便宜,反倒吃了大亏,不杀陈义山几个弟子,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东王公道“陈义山本就极难对付,你又觊觎他门下女弟子的美色,此去如何能有取胜的把握?!”
鲁陀罗尼道“这一次出去,我绝不会再行大意,对陈义山那几个女弟子也不会手下留情!凭着我的身法和瞬移神通,神出鬼没之际,弹指便能虐杀他们!你就等着本座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挫杀了他吧!”
东王公道“不如你带我一起出去,我帮你掠阵!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我还能看出陈义山一些破绽,从中为你指点迷津呢。”
鲁陀罗尼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你不能动弹,也无力作战,出了此地,反倒危险。况且,你是我最后的依仗,我可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说完,鲁陀罗尼便转身离去。
东王公目视着他的背影,眼神也一点点冷却了下来。
“说什么最后的依仗,不能以身犯险,呵~~说到底,还不是不放心我嘛。但我料定你此去必败无疑!”
……
鲁陀罗尼在异空间里与东王公盘桓的时候,外面的陈义山和弟子们也没有闲着。
在各处平定恶神的众门人陆续到来,都落在大须弥山的北峰之上,一时间师徒相会,嘘寒问暖,热闹非凡。
陈义山放了几路分身,守在四面八方望风,防备着鲁陀罗尼突然出现偷袭,本尊则在询问弟子们的战况如何,孙伯行献上一个拨浪鼓,报道“禀掌教仙师,诃梨帝母已死,弟子取了她的乾坤袋,见内中多是小儿魂魄,都被炼成了厉祟,放不得,也养不得,是以弟子斗胆,都打散了。弟子还夺了她一样法宝,特请掌教仙师收纳。”
白牛瞥了一眼那拨浪鼓,便笑道“这小东西有个名目,只是拗口,唤作‘噬心达玛如’。”
蟒伯接茬儿说道“但我们都称其为‘听话鼓’,是个魂系法宝,对谁晃动,谁便失魂落魄,神智昏沉如同幼儿,任凭祭宝者吩咐。”
陈义山点了点头,道“伯行,既然是你的战利品,你便收下自己用吧。”
孙伯行连忙拜道“多谢掌教仙师!”
风疏影也献上一根神杵,道“弟子灭了象头神伽内什罗,取了他的兵器在此,特请师父笑纳。”
陈义山摆手道“辛苦了,这兵器自然也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