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听闻又是殷太岁在捣鬼,不禁勃然大怒,奋力揭开了那阴阳坛的盖子!
殷太岁从坛子里飘然出来,尚不知道是陈义山放出了他,还当是三坛大仙,便抱怨道“好端端的,怎么把本太岁给收进去了?又迟迟不肯放我出来,在里面几乎憋死!哎?!怎,怎么是你?!”
忽然间看见是陈义山怒气冲冲的立在跟前,殷太岁吓的魂不附体,惊呼一声便抓起了黄钺金钟,妄图借助金遁之术逃走,陈义山在冷笑声中,抬手一掌,迅疾如电的按在了殷太岁的肩头之上,早拍灭了这凶神的幽灯!
可怜殷太岁还没来得及施展遁术,便浑身僵住不能动弹了。
陈义山森然说道“好你个殷元帅啊,真是不置陈某于死地不罢休!陈某本来已经答应了杨元帅,要对你网开一面,可你却死不悔改!上次撺掇瘟部五神来害我,这次又挑唆东海仙界来与我为难,一而可以再,绝无再而三之理!这次谁求情都不好使,我无论如何都饶你不得!”
殷太岁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跟陈义山结仇结的太深了,如今被他捉住,想要安然脱身,只怕是万难,索性也豁出去了,破口大骂道“可惜啊,可惜瘟部五神是一帮废物,东海仙界也是一帮废物!空有广大神通和无边法力,却依旧奈何不了你这混账东西!但陈义山你也不必得意!本太岁是治不了你,可早晚有人能治得了你!你等着吧!”
“住口!”
吕方冲过来,一巴掌扇在殷太岁的脸上,又啐了一口,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在方丈岛的时候,老夫就想杀你了!”
殷太岁也骂吕方道“老独臂,早知道你不是好人,你也不得好死!”
陈义山狞笑道“陈某本来不是残忍之人,可你逼我不得不残忍!”说罢,陈义山伸手一抓,东海仙界二代弟子中早有几人的仙剑被陈义山摄入了掌中,反手一插,“噗”的刺入殷太岁的琵琶骨!
鲜血淋漓中,那殷太岁惨呼不已,又叫骂不停。
陈义山提起了他,丢给了兰生,吩咐道“先把这凶神压回府里去,咱们慢慢寻觅杀他的法子,到时候,定将其永世不得超生!”
兰生刚刚接住殷太岁,那空中便风起云涌,忽有一头神鹿脚踩祥云,飞奔而来,鹿背上有人高声叫道“陈仙长,手下留情啊!”
陈义山扭头一看,但见是杨元帅骑着五色神鹿来了。
他后头跟着阿螭、竹熊精、东岳神君、阿虬等众,虽姗姗来迟,可总算是也都到了。
也正因为这迟到,错过了干戈纷争,但又来得巧,恰看见陈义山拿下了殷太岁,那杨元帅便又来求情。
陈义山道“杨元帅,不是兄弟不给你面子,也不是兄弟不信守诺言。之前,这厮鼓动瘟部正神来戕害我颍川百姓,来对付我麻衣弟子,害我们极惨!但是在你的求情下,兄弟已经打算饶过他了,却没有想到这次东海仙界大举来犯,仍然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前头引路,带着三坛一帮大仙杀来,险些将将我的弟子一网打尽!我还如何饶得了他?!”
杨元帅闻言,便指着殷元帅骂道“愚蠢啊!你怎么能做下如此糊涂之事,而且一错再错呢!?如今,你何以回头?!”
殷元帅梗着脖子叫道“杨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当初若是肯帮我,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你们都认为陈义山这厮是好人,可我偏偏看不上他!我偏偏要为难他!我偏偏要跟他作对!我偏偏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