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加州大旱一比,小冰河还不够看的,当然,不光是这里,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经过治理,这里已经变成了草绿花鲜,繁花似锦,然而,它却直接导致了明朝的灭亡,为什么
其实最初刘明遇是不明白的,然而来到这个时空,他才明白,天灾只是诱因,真正可怕的是**。
整个大明朝,哪怕到了崇祯十二年的时候,土地的价格都是相对平稳的,每亩地八到十二两银子之间。就像刘明遇家中,别看他没有多少钱,可是七千七百多亩地,这可是价值将近十万两银子的家产。
刘明遇的大队人马缓缓前行,这个队伍里不仅仅有人,也有牛,也有羊,也有骡子,也有驴,鸡、鸭各种牲口和家禽,速度根本就提不出来。特别是到了关外,到处都是草地,牛羊、马匹,还有鸡鸭一路走,一路吃。
特别是牛群,有点麻烦,行动迟缓,而且时不时顶上几架,真叫人头疼。老样子,他们走,大队流民在后面跟着走,不时有人停下来收集马粪,从里面翻找出没有消化干净的大麦黑豆,洗干净然后煮了充饥。
青壮则紧紧的跟着,盼着天早点黑,牧群停下来,他们好去帮忙干点砍柴挑水割夜草之类的粗重活,换一碗饭吃。
刘家军可不会养闲人,所有的食物,都是要用他们的劳动来换,这是因为刘明遇担心人性经不起考验。
升米恩,斗米仇。
这种破事也屡见不鲜。
这些灾民和难民,除了刘家军士兵的家眷,工匠和他们的家眷之外,普通流民和灾民,则需要他们的劳动。
或是帮助运输队推车,或是那些流民妇女利用娴熟的针线活,帮助刘家军士兵洗衣服或者缝补衣服。这些实际劳动价值本身不值钱,但是却可以换一顿饭。哪怕是小孩子,分发给他们草筐,只需要割一筐子草,吃饭的问题就解决了。
当然,在扎营的时候,挖沟,树围栏,负责看管羊群、牛群,都可以混口饭吃,这些勤快的百姓是不会放过任何能换取食物的机会。
又到了天黑,负责管理的管事们,扯着大嗓门喊道:“大伙听好了,我们现在需要一些人手过来帮我们扎帐蓬、砍柴、挑水、割夜草,以及建关牧畜的栅栏,想干活的就过来!”
有人大着胆子说:“我们愿意帮忙,能不能让我们吃饱”
“可以,过来帮忙的人每人两大碗黄豆粥,加油盐的,管饱!”
轰的一下,有一把力气的青年一窝蜂的拥了上去,挑水的挑水,砍柴的砍柴,打灶的打灶,干得热火朝天。
刘家军还当着他们的面架起了几口大锅,将大袋陈米和豆子倒进去,再扔上一把盐,用猛火煮着,看得后面那些老弱妇孺猛吞口水。
好不容易,活干好了,粥也煮好了,累出一身臭汗的青壮们按照刘家军的士兵的命令排成长队领粥,他们大多把第一碗粥端到家人面前,看着家人香甜的喝着,笑着,一张张满是灰泥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宽河城,军部。
所有留守的军官们愁云惨淡,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论是玉米,还是麦子,或者大豆、几乎所有的庄稼,都在叶子上长了黄斑。哪怕请教了最有经验的农民,一时间也说不出一二三四来。
“你们大家都想想办法!要是再没有解决的办法,咱们今年辛苦开垦出来的田地,都完了!”
陈天泽嘴上起满了水泡:“咱们虽然买了不少粮食,可是人越来越多,勉强够全体军民吃到秋收,要是庄稼完了,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众军官大眼望小眼,同样一筹莫展。
他们大都是农民出身,可农民是最没有文化的一个群体,种地的经验都是依靠父辈和同乡的言传身教。
就在这时,军部大厅里角落里,一座屏风,帷幔之后,传来杨纤纤的声音:“公开悬赏,但凡任何人可以解决庄稼的问题,赏银一千两。以三日为限,若三日之后,无人应募,派人通知将军,早做打算!”
其实,宽河城外的庄稼,是得了叶斑病,这是一种有细菌引起的病变,传染性极强,最好是在最初发现的时候打农药。
然而,在宽河城的管理屋却没有这样专业的人才。
杨纤纤的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拼运气了。
到了六月初一,杨纤纤正在午后小睡,燕儿急忙跑到后院:“夫人,夫人,有人应募了!”
“真的”
杨纤纤急忙起身道:“怕不是骗子吧”
“陈先生已经带着那个人前往田里!”
“备车,我们也去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