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燕凌这边的人,徐吟也把文毅叫了来。他从前年开始留守京城,情报做得有声有色。
双方同时查,几乎将整个京城翻过来,弄得纨绔们稀里糊涂又心惊胆战。
到底谁犯事了怎么这段时间稍微惹点小麻烦,金吾卫就上门。要让他们知道,一定先把人扭送过去。还让不让人游手好闲了
如此大力搜查之下,终于在半个月后,有消息传过来了。
“郡主请。”郊外的庄园里,主事毕恭毕敬请徐吟坐下。
徐吟在屏风后面坐定:“带人吧。”
“是。”
很快,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被带进来,满脸惊恐。
“跪下!”主事一声喝令,公子哥就被按下了,“说,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这公子哥吓得哆嗦:“官爷,我没做什么呀!那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我连那姑娘的小手都没摸过!”
主事冷笑:“还装模作样,谁与你说调戏姑娘的事不老实点,是想尝尝上刑的滋味吗”
他也不客气,直接让人搬来了刑凳。
那公子哥看着一样样吓人的刑具,几乎要尿裤子了,叫道:“没,我没干别的事啊!官爷,官爷手下留情!”
这人委实不经吓,刚被安在刑凳上,就杀猪一样叫起来:“官爷要我说什么我说就是了,不要打,我体弱多病,真的不能打啊!”
主事看他一副吓破胆的样子,根本没有心理防线可言,也失了逼供的兴致,喝问:“那天晚上真是你第一次见那两人那里可是天街,你家底子又不厚,哪来的胆气在天街调戏良家给我老实招来,否则就要吃苦头了!”
公子哥胆怯地看了他一眼:“官爷,那位如今可是太妃娘娘……”
主事经验丰富,他一开口就明白他想什么,继续冷笑:“她一个先帝太妃,日后都出不了宫,你以为还能找你算账”
公子哥被他点醒,顿时没了顾虑,当即招供:“我说,我说!”
于是他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这位公子哥家里就是寻常富户,除夕前几天,他去青楼花销,把身上的银两洒了个干净,叫家里痛打了一顿,也不给钱了。
大手大脚惯了的人,手里头没钱可太难受了。就在他踯躅着不敢进青楼的时候,有人找上了他。
“一个男的,大概四十来岁,像是谁家的下仆,说让我做一件事,事成就给我报酬。”
主事看了屏风一眼,拿出一幅画像:“是他吗”
公子哥定睛一看,连连点头:“是他!”
主事吐出一口气,让人带他下去。
公子哥叫着:“没事了吧官爷,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门关上,主事将画像递进屏风:“郡主,果然如您所想。”
画像上的人,正是柳太妃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