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说着,微微侧头,剜了灵珑一眼,以示警告。
灵珑扁了扁嘴,小声嘀咕,“奴婢就是不服气,区区一个妾室……”
“行了!”秦画没兴趣听她抱怨,招呼双喜,“去跟老爷说,春娘带回了城南庄子的春鲫,一年我也食一次,邀请他共进午食。”
春鲫怀子,食一条丧一千生命,她虽然喜欢吃鱼子,但也不会多吃。
双喜应是,转身就离开了。
灵珑也领会,立刻颔首,“奴婢去小厨房跟春娘说一下,让她再加两个菜。”
“嗯!”秦画轻声应着,待灵珑走远,才开口,“青雀,安国公府与丞相府的关系,你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
青雀现身,一身的黑色劲衣,面上带着半张银质面具,双手负在身后,规矩地站在秦画身后。
“说来听听!”
秦画温声说着,端起一旁的鱼食,丢向水池内,戏耍的池中锦鲤。
“安国公是丞相的舅兄,也是太子党。”
青雀回了一句,就没了声音。
秦画回头,眯着眼,“没了”
“没了!”
秦画嘴角抽了抽,放下鱼食,又问:“这么说明家也是太子党”
“奴婢不知!”
秦画无语,这死丫头,真是随时随地能把天聊死。
不过明家是不是太子党,都不重要。
如今朝堂之上,三成是太子党,两成裕王党,还有五成乃纯臣,所以当前局势,仍是皇帝在掌控,如此她倒是不急着报仇了。
“闺女,春鲫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秦盛邺的声音,在月门外就响起了,充满着欢喜。
秦画挥了挥手,退下青雀,便起身走到兰亭门口迎着渣爹,“父亲安好!”
“行了,又没有外人,不需要这个虚礼。”
秦盛邺虚浮一把,瞧着亭子内的矮几上有酒有肉,心下不安,“怎么,还没到午食就有酒有菜,难不成又来鸿门宴”
“爹把女儿当成什么人了没事就给您摆鸿门宴”
秦画嗔怪一句,上前扶着秦盛邺入内。
“不是就好,省得为父吃点东西都害怕。”
秦盛邺心里踏实一些,来到兰亭内,伸手扶着秦画入座,如话家常,“听说这三日你忙着,我也没来打扰你,今儿你忙里偷闲相邀,正好为父也跟你说点事,来,坐下聊。”
“爹有啥事”
秦画也不太喜欢过分规矩,便自在地坐下询问。
秦盛邺抬手挡着嘴,干咳嗽一声,“傅乡君真的答应了”
啧,果然是渣爹。
秦画挑眉,似有不悦,“怎么,父亲以为女儿拿这事开玩笑”
“当然不会。”秦盛邺嘿嘿一笑,很有自知之明道:“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嗯,我也这么觉得。”秦画附和一句,拿起酒壶,“青梅酒,加了点醒神的药,父亲喝点”
闻言,秦盛邺一愣,连忙问道:“头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