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侯,佛度有缘人,我虽不是佛,但做了他的女儿,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护他周全。”
秦画神情冷清,语气生硬,漫步到茶榻,缓缓坐下,“明侯若能护小女父亲一命,小女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啧!”
明宸不悦,猛地放下手里的酒瓶,冷道:“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君上曾经的平衡术,折断了铮铮傲骨的状元郎,他不易!”
秦画更咽着,微微侧头,杏眸里闪着真诚,“明侯,小女至亲不多,他排第三。”
得了,这排位大哥第一,白老头第二,亲老子第三,唯独没……
明宸心里更不是滋味,可人家失忆,他有个屁的办法。
忍了又忍,才敛了怒气,慵懒地斜倚在靠椅上,不咸不淡地问道:“那你当初敲登闻鼓究竟为何”
“为断叶家纠缠。”
秦画掷地有声,明宸轻哂,“爷虽有震慑力,可若叶老贼不买账,你如何断那老狐狸的纠缠”
秦画直言:“除了西山巧工坊,小女打算谋辅国公家的乡君为小女继母。”
“三姑娘,算盘打得响啊!”
明宸惊诧一瞬,遂嗤一笑,“就你父亲的名声,你觉得辅国公会……”
“明侯,半年前小女就准备好了,今日以收到乡君点头的消息,就差为小女父亲开脸了。”
秦画插话,笑了笑,“明侯,西山巧工坊的东西都能吸引豪门皇子和叶老贼,给小女父亲在君上面前开脸,应该不是难事。”
“确实不难!”
明宸笑了,似有思索,面露难色,“可总需要契机吧”
“云裳楼的二掌柜去西北半年,至今未归,我在想西北是不是出事了,正准备今儿问问我父亲,结果他喝醉了。”
秦画面露尴尬,拿起酒壶,为明宸满上一杯酒,“明侯身居高位,想来这点消息应该灵通。”
明宸端起酒杯,不疾不徐地说道:“西北绵梓关三洲,快半年没下一滴雨,河床见底,湖泊半干,当地的官员恐持续干旱,引起老百姓迁走,导致地荒,便封路了,结果引发暴动,君上为此头疼,已经在商议应对之策,你巧工坊可有应对之物”
这和婉莹说的一样,看来不是地方上欺上瞒下,就是叶老贼隐瞒真相,拿这事做文章,想伸手到兵部……
秦画盘算着,莫名在心下感叹,渣爹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怎么没有”
明宸问了一句,喝下杯中酒,轻嗤一声,“看来是爷高看你……”
“有!”
秦画掷地有声,笑道:“明侯给君上提一嘴,就说让工部想想引水的对策,毕竟这三洲水源甚多,就算一年不下雨,只要有法子引水,便可解决干旱。”
明宸饶有兴致,“哦,可以给我说说一二吗”
我
秦画微微一怔,虽然才见面三次,可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以爷自称,这会儿竟然……
“怎么,不肯”明宸不悦,墨色的眉梢轻扬,“别忘了,你还有求与爷”
得了,当她想差了。
秦画摇摇头,起身来到书案前,翻找出一幅自己曾经画的西山引水工程的图纸,拿到明宸面前,递给他,“西山引水图,小女画的,回头给家父就是。”
明宸接过图纸,仔细一看,凤眸瞬间泛着惊讶,好家伙,这等才华,要是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