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属下真不知,不过李淼好酒,大概闻着味去的吧!”
“是啊,灵儿酿的酒可是醉了我几十个春秋。”
秦盛邺感叹一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别藏了,换个称呼跟在我身边,正好明日应付丞相府来人,我会让望生接管府邸庶务,省得丫头太过操劳。”
巴江应是,秦盛邺攥紧拳头,想着今日他差点当众破功,实在忍不住,低吼道:“传信给明宸那浑蛋,问他为何要出现在老子这里”
呃巴江一愣,“老爷刚不是说不要与……”
“以那浑蛋如今的地位,又是出了名的权不沾边,别说烫金红帖,就算八抬大轿也请不动他;他突然来老子府邸,绝对没安好心。”
秦盛邺咬牙切齿地说着,越想越怕,又冷道:“算了,不用问了,直接告诉他,丫头失忆了,有事找老不死的,敢牵扯老子闺女,老子跟他玩命,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巴江嘴角抽了抽,让他去说就行了
“快去,顺道叫望生来。”
“是,属下领命。”
巴江无奈,转身出门,招呼了望生,感叹的出了正院。
“巴叔!”
清脆的声音,在门口的大树后响起,巴江身子一颤,心鼓擂动,哎哟,他居然忘了姑娘藏身的本事……
“姑娘,外面寒气重,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画无视巴江的询问,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眉眼含笑睨着他,“父亲让你去哪里”
“这……”
巴江抬手挠了挠头,憨笑着,“就是让我去探探镇北侯……”
“巴叔,我看着像好骗的人吗”
秦画打断巴江的话,一步一步逼近,“巴叔,你们是如何认识镇北侯的”
巴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在西北跟着老爷子的时候,算起来我们跟镇北侯都打过交道,只是把这小家伙属泥鳅地,滑得很,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今儿突然来,估计没安好心,老爷不放心,才招呼我去看看。”
“还有了”秦画淡笑嫣然,声音有些冷。
巴江心里毛得不行,他就不明白了,姑娘又不懂武功,为啥能隐藏到任何人发现不了
更不明白,姑娘明明笑着,为何却觉得毛骨悚然。
巴江努力克制,笑得和蔼,“没了,老奴正想着出门去打探一二了。”
“是吗”
“是的!”
“哦!”秦画知道询问不出原因,敛了冷冽,抬起纤细白皙的小手,拍了拍巴江的手臂,狐疑地看着他,“巴叔,我不希望父亲乱来,更不希望他坏了我的事,望你不要违背我,否则后果自负。”
巴江连连点头,“姑娘放心,老奴知道轻重。”
“去吧,有什么消息,先通知我!”
秦画关照一句,一个旋身,迈着细碎的步子离开了。
巴江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抬头瞧着暮色以至,想起那招摇的御赐马车,纵身一跃,出了府邸,朝着如意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