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叶氏明白了过来,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二十年的情分,终究抵不过算计之罪,秦盛邺,你到底还是求了本家啊!”
徐嬷嬷佝偻着头,心里很清楚,老夫人给她的命令,不管叶氏做什么,只要配合她就行了,这样她才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姑娘!”徐嬷嬷忍着委屈,面露担心,“还是别这样了,这可是前院,我们想回去吧!”
叶氏嗯了一声,好似想起什么,露出一抹阴狠,“走吧,也是时候为我儿女谋一条出路了。”
“是,姑娘!”
*
此刻,秦画已经前去主院了,遇上双喜,刚要开口,她就上前,“姑娘,夫人说了,她累了,就歇着了,让姑娘回去休息,明日她会来幽兰苑。”
秦画微微蹙眉,母亲怕是因为安县……
对,怀玉的事。
秦画抿了抿唇,“我去一趟,你去门房吧!”
“可……”
“去吧!”秦画也不容双喜犟嘴,便自己去了主院。
银霜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面上带着浅浅的柔笑,“夫人说了,姑娘一定会固执来的。”
“母亲既然知道,那就让我进去吧!”
秦画也直言,银霜叹了一口气,“姑娘,怀玉公主是夫人的至交好友,他们虽然年纪相差好几岁,可心性……”
“我就是与母亲说怀玉公主的事。”
秦画插话进来,银霜脸色一变,立刻就让开路了。
“多谢姑姑!”
秦画点头一礼,便径直去了上房的暖阁,“母亲……”
“你还真是固执!”
傅香茗语气带着薄怒,一贯温柔的脸上,也难得冰霜一片,“我不想听你的狡辩,因为我很清楚输赢的结果,怀玉死了,怨不得你,只怨她自己不够聪明。”
“母亲……”
“但我生气的事,你居然敢利用我。”
傅香茗怒吼一声,瞪着秦画,“我这个母亲不好吗?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你为何要利用我?”
“母亲,我并未做这些!”
秦画一脸诚恳,避免傅香茗动怒,她干脆跪了下来,“母亲,我也是被算计了,可当时我若不是反应得快,我们母女……”
傅香茗怒不可遏,低吼质问,“你不是早就知道灼阳去了安县吗?”
“不是的!”秦画直言,“而且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也没想到你们会来。”
闻言,傅香茗倒是敛了一些怒气,“这么说,是我们自找了?”
“也不是!”秦画叹了一口气,干脆连点狠的,“这事是我们母女被怀玉公主算计了。”
“什……什么?”
傅香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态站起惊呼,“你说清楚?”
“我也是回来的时候,从阿翁那里知道的。”
秦画一脸委屈,眨巴着杏眸,泫然欲泣地将灼阳算计怀玉,而白镜救人的事,则说成怀玉将计就计,来了一招金蝉脱壳,离开了京城,去见自己的驸马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