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
秦画有些惊讶,嗤笑一声,“安县的文臣和武将什么时候这么团结?这么尽职尽责地帮着异邦人当起了护卫?”
“哎哟,要不是这个原因,整个西部的商行谁敢乱来啊!”
刘顺说了一句大实话,惹得秦画仰头大笑,“看来他们是忘了是谁给他们饭碗了。”
一瞬间,秦画的笑声渐渐变得癫狂,整个人散发着浓郁的杀气,将堂内的热气都吓退了几分。
在场的人齐齐咽口水,刘顺还拽着袖子,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他就不该接这次的任务……
灵珑倒是习惯了,默默端着一盏茶上前,柔声劝着,“姑娘,你先消消气,总归有办法应对的。”
“应对个屁!”
秦画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接过茶喝了一口,招呼青雀,“拿着黑木令去安县的恒裕钱庄分店,告诉掌柜,对西部商行所有欠债的下达催债的条子,要他们三日之内,全部将欠款给还了。”
“啥?”刘顺以为自己听错了,见青雀领命,连忙躬身行礼,“姑娘,没这规矩啊!每年收债都是秋收以后,这时候收债,以后恒裕钱庄还怎么立足在……”
“我就是规矩。”
秦画打断刘顺的求情,猛地放下茶盏,“他们敢阳奉阴违,姑奶奶就敢断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衣食父母。”
“老主子……”
“主子,福伯来了。”
青雀去而复返,带着身穿夜行衣的福伯进来,“说是明侯传来重要消息。”
“知道了,你先去办事。”
秦画挥手退下青雀,对着福伯笑道:“老人家,你是何时来的安县?”
福伯倒是不客气,“嘿嘿,少夫人还是真是厉害,都不先问问我家少主子的消息,就先问老奴的行踪,看来是猜出老奴早就来了安县吧!”
“虽然你来我的铺子做事,可你时常以镇北侯府需要你为借口离开,且这个时辰,宸哥哥的寿宴应该还没结束,你不可能收到消息。”
秦画眉眼一弯,笑得十分精明,“如此,应该是早就来了,且这身穿着,一看就是去打听了不少消息,得知我来了,必定会来相助,我说的对吗?”
“对了一大半!”福伯卖了一个关子,走到左边上位坐下,“少夫人可以先赏老奴一杯茶吗?老奴可是从黄港,脚不沾地一路飞驰而来。”
“灵珑,上茶。”
秦画抬手吩咐,又招呼刘顺坐下,还看着风雨二人,“你们下去休息一会儿,明日可有的你们忙。”
单风和单雨本想再听听,可姑娘开口了,她们也不好留下,颔首行礼,便退了下去。
“啊,活过来了。”
福伯猛地灌下几口茶后,呼出一口气,才笑眯眯的开口,“老奴三天前来的,且小主子日落前也传来了消息。”
这么快传消息?
秦画顿觉有大事,立刻询问,“福伯,宸哥哥传来什么消息?”
“叶老狐狸对火铳不觉陌生,但却被轰天雷吓着了。”
福伯话落,秦画猛地睁眼,顿觉火器现世定是大麻烦。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秦画脑中飞速转动,想着所有的线索,倏地,眼前一亮,红唇微微扬起,便侧头看着福伯,“福伯,录取黄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啊啦,不愧是小夫人啊!”
福伯惊讶的同时,不禁感叹,镇北侯府有了这样的当家主母,随随便便也能将明家的家主之位夺过来。
如此,老爷也能含笑九泉了。
“异邦船上有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