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浑身发抖,痛哭流涕:“我们真的没有呀公子!是冷小姐突然过来脱了衣裳,咱们也没有反应过来,公子您可得救咱们呀!!”
冷骁尘脸黑如炭。
恐怕这件事情连他也救不了了。
老爷若是知道了,必然要杀掉这些道士。
他得想个法子从这里面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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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躺在冷南的怀里,恍惚之中,想起了那日他与封晏初在一起说话。
记忆力,全都是裴谙对她的爱意。
他是作为裴谙的i最初登场的。
所以对裴谙的感觉最能感同身受。
可是主人……
主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更觉得心里憋闷,明明撞到了头,却更加酸涩难掩。
i闭着眼,程序已经开始计算,他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再睁开眼,就躺在床上了。
四周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皱眉,缓了好半会儿才堪堪缓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奢靡瑰丽的店中,已经不在庙宇了。
这是……
他正懵怔,端着水盆进来的张婆婆见了她,连忙将水盆放在了椅子上,大步走来:“冷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看看回神,对上张婆婆殷勤目光,眉眼之间闪过一丝痛色:“张婆婆,我这是在哪”
静茹道:“你这是在秦三娘的房里,秦三娘看你受伤严重,怕你想不开,所以就让你住在这里的偏房了,你感觉还好点了吗心情还好吗”
她如同娘亲一般亲切问询。
i依靠着床壁,手有意无意的往床榻外摸,只觉得心口有一团浊气未出,像是一团乱麻。
这是他身为i不应该有的感觉。
“我不太好。”
张婆婆见状更加心疼,叹了口气:“那些道士只要是杀了,您就可以当做完全不知,何必如此难过呢。”
她无神坐在床榻之上,想起那些道士更是恨从心起,平缓道:“杀了他们也难解我心头之恨,人还活着吗”
张婆婆提起他们也不大高兴:“那帮人做了侮辱你的事情还死不承认,一直说是冤枉,老爷听了烦,给了太傅一大笔钱,让他打死好几个,只留下了几个还算老实的,说是要等你醒过来听你处置。”
他眉眼之间闪过决绝,搭着张婆婆的手,从床榻上下去:“我要去找他们。”
张婆婆赶紧搀住她:“人在大牢里又不能跑,你何必呢还是等你自己的身体养了一阵子再说吧。”
i执幼的穿上鞋子,脑袋还有一些疼痛,迅速清零缓解掉:“无妨,我自己过去,谁也不用跟了。”
张婆婆跟她在后面走了两步,见她步履踉跄如此执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司直府内,那些人一见到i立即拱手道:“冷小姐是来见那些罪犯的吗”
他颔首:“还有几个人能说话。”
“还剩下三个。”
地牢内光线昏暗,空气里面浮动着阵阵骚气。
没走一个地牢门口,便见到那些罪犯像是困在笼子里面的狗般,朝她投来殷勤目光。
他一路走走到了最里面,看到已经被打的有点不成人样的道士,命令人把锁头打开。
那些道士闻声抬头,看到他呼吸一滞,赶紧跪下磕头:“冷小姐,我们知错了!!我们罪该万死!不该动您的人!求求您发发慈悲放我们回去吧!”
封晏初站在i身边,一双眼深邃如海,只锁在他身上。
她从一开始就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