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
东州的州牧杨乾,正听着手下人的报告。
“你们的意思是说,张宝是让我们停掉对太州那边的盐路?”
杨乾冷冷的问道。
前一段时间。
张宝为了遏制整个太州这边的市场,已经让人假冒山匪,来截断从东州送往太州的盐路。
对于他们来说。
现在的情况是,虽然盐路已经断了,但张宝这边的盐已经泛滥了。
刚开始每次截断的盐路,这些盐都要销毁,那叫一个心疼,后面也就不管了,直接截留下来,低价在河州出售。
对于张宝来说。
这些盐,那可都是自己的啊!
是完完全全自己的产业。
都销毁了这还能行?
于是也不装了,我摊牌了。
那些事情就是我做的,而且你东州要是老实听话的话,那还能留着你,你要是不听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宝就是这么个意思。
杨乾一听,这特么太嚣张了!
之前樊瀚中当州牧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强势啊!
“这个张宝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这才刚刚当上州牧,就无法无天了?难道他是大司马曹康的人?”
杨乾很是不爽。
“大人,好像并不是,听说这个张宝,之前不过就是一个小老百姓,然后投靠了陈大刀,在陈大刀的一路扶持下,这才当了县令。”
“然后又杀了朱越的人,他这一路,还是相当厉害的。”
“而且这个朱越的死,恐怕就是张宝带人做的。”
东州的刺史周岩对着杨乾说道。
朱越死的消息,已经被张宝给放了出去。
现在已经是河州州牧,而且朱越之前的残余势力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算有一些,估计也都是像黄辰之一样的情况。
他们在这里的话,听到朱越已死的消息之后,自然也会清楚他们现在各自的位置和方向。
而东州跟河州水火不容的情况却不同,东州这边的州牧和刺史之间,还是能够和睦相处的,俗话说的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们东州这边,背靠海盐田,有着其他州不可比拟的天然优势。
说白了。
分钱就完了。
权利方面倒是没有太大的诱惑力。
“哼,这样一来,就更不用担心了!”
“之前我们两万人马在辽州损失殆尽,不管是他朱越还是谁,这笔账,总之是要算在他们河州的头上。”
“现在竟然敢这么干,难道就不怕我掐断他们河州的盐路?”
“没有了盐,我看他们百姓造不造反!”
杨乾很是自大的说道。
“大人,万万不可啊,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之前的时候了。”
“之前有皇上压着,我们州和州之间就算有些小动作,面上还是可以过来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上次太州都出兵攻打河州了,皇上已经没有了约束,就算大司马曹康,虽然独掌大权,但是他除了手下的三十万夏州人马之外,对其他的州约束恐怕也是很小。”
“而且越是远离夏州,这种约束就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