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把人都带上来吧!”王不饿笑了笑。
这事还真是巧了。
焦卜将矛头指向了王傅。
但是除了焦卜自己以外,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焦卜。
而焦卜刚才那是认罪状吗?
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变着花样的夸自己对地方的贡献呢,想让自己看在他往年待人和善,在地方上有巨大影响力的面子上放他一马的。
嗯,说的好听是自夸,说的不好听点,那不就是在威胁吗?
“真巧,孤倒是听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说法!”王不饿笑看着焦卜,脸上玩弄的表情甚是严重。
而看到王不饿这幅表情,这幅口气。
焦卜心中瞬间凉了,自己在整件事情中干了点啥,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的。
他不想死,虽然他有罪。
但死不死他说的不算,所以他的先入为主,先去把罪名挂在别人的身上。
自己一个县丞,官职又不是最大的,那么县令王傅就是个很好的替罪羊。
至于说王傅认不认,焦卜觉得他会认的。
因为
因为个屁,他认为有啥用?人家不认为啊
人家不仅不认为,而且好像还把罪名给了他?
很快,众人冷静的走了上来。
这会功夫也都想清楚了。
汉王杀了那么多人,现在也不在意他们这几个人头了。
他们的事情,在汉国不一定是唯一的,但绝对是第一个被抓到的。
树典型这事,就算不说,他们也会猜到。
在汉王面前负隅顽抗,有什么用?
倒不如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兴许还能从轻发落呢?
况且他们又不是主犯。
“王上,罪臣认罪”王傅直接跪倒在王不饿面前,额头贴地。
“王上,您看,老臣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焦卜下意识的补刀着。
王不饿狠狠的瞪了焦卜一眼,吓的焦卜连忙闭嘴。
“王上,臣虽然为平阴令,但在这里的权力却不如焦卜,他的家族在平阴盘踞上百年之久,早已根深蒂固,很多事情不经他的同意,根本推行不下去”王傅很是冷静的一点点的说着。
从纳入汉国之后,从被迫拿出了土地之后。
他们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每一个人又承担了什么样的角色,拿到了多少好处?
一些典型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然后说到了这一次的案件的来龙去脉。
犯事的人的确是焦卜的孙子,但是焦卜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扭送官府。
而是直接以命令的方式,让大家配合他。
配合他找到朱玉,嫁祸给他。
而巧合的是,朱玉正好来告官了,算是自投罗网。
只要他们编造好一切,朱玉想要翻案的可能是没有的。
但千算万算,他们少算了一些因素。
而至今,他们都不知道这事到底是怎么传到洛阳的。
因为打的招呼太多,所以反倒是更难让他们找到那个暗中举报的人了。
“胡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是县令,老夫不过一县丞,如何能左右的了你?你这是血口喷人,王上,老臣冤啊”当王傅话音落下,焦卜再也淡定不了了。
虽然王傅说的都是实话,但这事能这么说吗?
这特娘的不说造反,也跟造反差不多了吧?
做的时候没人觉得有啥,可案发以后,却没一个不害怕,不后悔的。
焦卜叫的再怎么响亮,也架不住一群人都在点头承认王傅说的是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这些都无所谓了。
反正王不饿是搞清楚了一件事情,死者是李三娘,被焦卜的孙子当着她家人的面打死的,而且还是在干了坏事以后。
面对焦家的只手遮天,李家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选择离开。
但他们显然忘记了一件事情,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王不饿很想直接宣布这些人的死刑,但冷静下来以后,还是觉得这个决定不该自己现在去下。
既然要坚持法治,那就需要去走流程,尊重律法。
“令张相亲自督办此案!”最终,王不饿只能将这件案子丢给张良。
不过因为涉及的东西太多,张良也不可能亲自来操办。
最多也就是在洛阳,指挥各部派人来办,最终由他来做决定,然后提出判决。
人,继续由禁军看管着,依旧是封锁城池。
该抓的抓,该放的放。
这些后事用不着王不饿去操办,而此刻的王不饿,直接带着二百余禁军回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