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虽然清闲,可掌管祭祀典籍还有教育,可崔礼是一部老大,怎么也会很忙的,竟然还有时间哭。
老子又没修书。
自古汉家天子都喜欢修书,修书的政治意义重大,代表了皇帝的文治武功中的文治。
朱佑德自然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没行动啊,等天下统一之后再修不迟。
“卿,这是……”
“陛下,臣卿陛下灭了世家,世家乃朝廷毒瘤,天下不需世家,王法律令当出陛下一人之口,天无二日,政无二法某听闻有人和陛下说过以推恩之法分裂东南豪门,陛下为何不发明诏,遍传天下。”
“……”
朱佑德就无语了,你特么是世家的人啊。
怎么会有灭了世家的想法。怎么能说出世家是朝堂毒瘤这种话呐,
这是背祖弃宗的行为啊。
不当君子要当疯狗了。
你知道老子等你觉悟等了很久了么?
“卿,怎么会有此感叹?”朱佑德温和道。
崔礼看着朱佑德:“陛下何必试探臣,臣真心也,崔氏女如今都没送进宫来,此大罪,陛下当严惩,不如给臣一道圣旨,臣为陛下去崔家讨要。”
崔礼说的话很平静可语气中透着刻骨的恨意。
这是走极端了啊!
你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事情,让你一夜没过去就变得如此丧心病况,主动给朕送小姐姐。
朕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动?
感动个屁,是恐怖,恐惧才对。
怎么会如此丧心病况呐。
难怪深夜求见了,这种事情还真是合适在深夜说。
黑夜之下有多少阴谋诡计啊。
朱佑德让崔礼起来,又让王忠厚给搬来一把椅子,自己坐在塌上。
灯火之下,崔礼的表情很狰狞。
“陛下,灭了世家吧。”
“朕岂是那种皇帝。”
“陛下,灭了崔氏如何,臣来动手,陛下不会担上恶名的!”
“朕其在乎那点名声。”
“陛下,臣和崔氏势不两立,崔氏欺人太甚。”
“……”
这是有仇了,还是解不开的仇。
“为何?”朱佑德不是很相信崔礼的话,但是觉得这人此刻真的很奇怪,说的话又十分真诚。
真是见鬼了。
崔礼飞快的说了一遍晚上遭遇的事情:“某自问对得起崔氏,可崔氏不打招呼便派人来,实在是对某是偌大的耻辱。”
就因为家里派人来没和你打招呼,你就不爽了,要灭了崔氏?
卧槽这是什么逻辑?
还以为和梁赞一样,世家逼死他爹了呐。
你这个理由不足,不予立案啊。
朱佑德笑笑:“谁家没有家庭矛盾呐?一家之中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了,朕以为这是小事,你虽然委屈,回头出口气就行了,朕一定帮你,至于剿灭世家再也别说了,皇家和世家是共享天下的,朕最近看太祖实录,破有感叹,我大梁建国,世家出力很多。”
崔礼着急了,一听朱佑德不想再动世家连道:“陛下,世家猪狗不如,陛下何必在意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