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卡瓦试完装备后,士兵们又一个接一个地把兵甲搬了出去,瑞卡瓦坐在客椅上休息了一会儿,问:“总统领大人,兰若斯少爷现在何处?”
“不知道,应该在他的营帐里吧,怎么,你找他有事?”同样清闲下来的约西亚喝了口茶,说。
“是的,据我所知,兰若斯少爷是会血契联结的,我需要他为我充能。”
“有意思,你不怕他趁机把你杀了吗?”
“不怕,只要大人还信任我一天,他便不会对我下手,再者,为了赢得明天的胜利,即使有风险我也要冒。”
“好吧,我派人去找他。”
说完,约西亚便派卫兵去找丹泽,不久后卫兵回报丹泽不在帐里,他的手下也不知他去哪里了。无奈,约西亚只好让瑞卡瓦稍等片刻。
……
不久前,阴森高耸的水银塔内,骑士长的书房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宽大的房间四周都是古朴典雅的书柜,只有中央的书桌上有着一团暖洋洋的油灯的光亮,除此之外,皆一片昏沉黯淡,一切物体仅可借窗外清亮却微弱的月光看见轮廓。
“骑士长大人,好久不见啊。”门前,丹泽·兰若斯不卑不亢地向奥兰铎·红斩堡行了礼,然后缓步走向他。
“哈哈,兰若斯家的小伙子,好久不见,这次北游一趟回赛灵斯后,想必你前途无量啊。”奥兰铎淡淡地笑了笑,向丹泽微扬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深红的酒液静静地沉于杯中,宛若一块血红宝石。
“借你吉言。”丹泽微扬嘴角,“当然,我知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呵呵,那是肯定的。身为计划的支柱之一临阵倒戈,把队友卖了个好价钱,可不是骑士所为啊。”奥兰铎的笑容里意味深长,“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可以指望的人。”
“刺杀君主之子也非骑士所为,我不过是弃暗投明罢了。”丹泽满不在乎。
“好一个弃暗投明!也不知赛灵斯的子爵们听了你的话会作何感想!”奥兰铎忽然把声音抬高了点,可笑容却一点未减。
“他们只知保住已有的富贵,所以仇视约西亚的种种行事,可我却还想往更高的地方攀登一点儿,要不了多久,圣但丁堡方面便会把伯爵大人升为公爵,到那时,以我国已有的领地和封臣们长久以来积累的功绩,势必会把一两个子爵提为伯爵,为君上管理新征服的土地。我还愁没办法解决竞争者呢,他们便把大好机会送到了我面前,我岂可不抓紧呢?”
奥兰铎神色不变,显然对他的意图早有预料,说:“呵呵,公子高志,本骑士长很是佩服啊。既然你那么容易便把心里话全盘托出,想必在你眼里,赛灵斯的子爵们已经再也奈何不了你了?”
“反水这种事,只有在确定曾经的同盟必灭无疑时我才会做。”<!--PAGE 1-->
“很好,很好,相当好。”
“……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我可回去了。”
奥兰铎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自便。”
丹泽闻言随即转身离开,然而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停下了:“你今日为贝伦卡恩同男爵指认的教士,应该不是吸杀他情妇的人吧。”
“哈哈,当然不是,谁会在吃完煎牛排后还记得牛的名字。”奥兰铎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仿佛刚刚看了一出滑稽剧。
“那么你给他指的大概是手下善战之人咯?”
“不错。”
“你那么想让同男爵死啊。”
“他辱我在先,自取灭亡在后,我当然要为他挑个好对手好好犒劳他。”奥兰铎冷笑一声,说,“决斗可是他发起的,无论有何结果,都由他承担。”
“呵呵,无所谓了,反正同男爵也不在乎到底凶手是不是他,在我看来,同男爵只是想要用一位血族的命祭奠旧情人而已……同男爵的对手是叫王尔德·切策罗浮对吧?他上过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