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又悲又忧的时候,小个子又说道,“还有个人,死的更奇怪。”
“谁。”李玉问道。
“皮北博,”小个子说道。
“曲巧投资的那个?”孟九龄接过话问道。
“对,就是那个非礼了属下老婆被人家丈夫打了,却反过来却要人赔偿四十万的那个。”小个子答道。
“这个又是怎么死的。”李立问道。
“这个没有死。”小个子说道。
“哦……?那怎么了?”李玉问道。
“死到没死,但比死还惨。”小个子说道。
“我说刘一办,你可真是留一半,你话能一次性说完么?”孟九龄说道。
这叫刘一办的小个子冲孟九龄一笑:“孟爷,我们帮主说的,话留一半,各自相看。”
“别磨叽,你快说,到底怎么个惨法。”李玉没了方才的的矜持,开始有些不耐烦。
“是,李总,这人两只手上的皮都被剥光了,下头让狗给咬掉了半截,两个蛋子也都没了。”刘一办说道。
“你怎么知道被狗咬的,”李玉问道。
“是他自己家的狗,他媳妇说的,他手上的皮,也是他自己发了狂,硬生生扯下来的。”刘一办说道。
“哈哈哈,这家伙,我看也活该,李玉,这可都是你正山帮的内务,我原本不该多嘴,你平时怎么也不管教一下,搞得这么难看。”孟九龄笑道。
“哎,这种人你得用,他们贪财好色又怕死,欺软怕硬又胆小,不用这种人用什么人?
太有理想和骨气的人,我们能用么?他们愿意被我们用么?就算用了,你能控制么?现如今,只能用用他们。”李玉说完看了眼刘一办,“这个活该他倒霉,还有么?”
“还有就是……,”刘一半看了眼孟九龄。
“怎么,这个跟我有关?。”孟九龄
“嗯。”刘一办点了点头。
“说吧。”孟九龄说道。
“是朱当盏……,”刘一办说道。
“他怎么了?”孟九龄问道。
李玉听了心中一乐,心里总算有了些平衡,他看了眼孟九龄笑了笑说道:“你那里也都不是善类,一个银行的姑娘都搞不定,被她到处曝光内部贪污。”
“他也死了。”刘一办说道。
“死了?”孟九龄听了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刚才死的。”刘一办说道。
“刚才?”
“就在我们一楼大厅,他说来找您有事,结果没说两句,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刘一办说道。
“一楼大厅?”
“是的。”
“我去看看。”
“不用了,孟爷,他又起来,自己走了。”
“他刚才不是倒下去了么?”
“是的,倒下去以后,脑袋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转回了脖子上,自己又装上去了。
脖子那,一点血也没有,像是死了好几天了,不知中了什么邪,那玩意儿,虽然不能算是个人了,可他还说了话。”刘一办说道。
“说了什么?”孟九龄说道。
“他说他要唱首歌。”刘一办说道。
“什么歌。”孟九龄问道。
“雨晹伤稼拂常经,
力挽天灾幸有灵。
苗稿兴欢乐士女,
甫田盈望已青青。
就是这首。”刘一办说道。
张松听了一愣,“这歌词里,话里有话呀。”
李玉听了冷笑道:“哼,拂常经挽天灾,有本事,先赢得了这场瘟鬼再说。”
“你们谈,我去料理一下,看来已经摸上门了,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藏着噎着的了,”孟九龄说完拔腿就走。
“孟爷,”刘一办叫住了他。
“怎么?”
“您的人……”
“没用的东西,死了就死了,家里打发点钱就是了,”孟九龄说完扬长而去。
张松看着孟九龄走出门口,转脸看着李玉,试探的说道:“这个人……”
“放心,他在等我们做下去。”李玉嘴角一笑。
“李总,我们那几个死了的,怎么安排。”刘一办问道。
“李应麦我自己处理,其他的一律做成工伤,让保险公司赔,叫他们家里别闹事。”李玉说道。
“是,那公司要不要再补贴一点……”刘一办陪着小心问道。
“补贴什么?都是些垃圾,已经给他们买了保险,还要怎样。”李玉说道。
“哦,知道了。”刘一办答应了一声。
李玉拍了拍张松:“方才一场虚惊,怎么也是我的不是,既然到了我这儿,晚上也就别走了,会给你安排一下。来,咱们继续。”
“呵呵,那我可不客气了,”张松一笑,看了眼子墨。
二人再次落座,子墨看了眼墙角,那个被她踢到那儿的木头脑袋似乎动了一下。
“子墨,”
“在。”
“叫他们收拾下玻璃,你去隔壁休息一会。”
“是。”子墨转身朝门口走去,快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墙角那个木偶脑袋,那两只无神的眼睛睁盯着自己,子墨把脸一转,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