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听来这句话的?”黑塔不再沉默,闪了闪红光说道。
“一个朋友告诉我的。”石放笑道,“怎么样?好听么?”
“你误会我们了。”黑塔说道。
“如果你们没有那个念头,这句话对你没有任何作用。”石放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说道。
“…………,”黑塔又沉默了。
“你们以为你们置身事外么,用一个居高临下的态度,来这里打发你们的无聊,或是别的什么目的。”石放说道,“这里没有谁是无关紧要的,也没有谁可以置身事外,这是共同的作用,也包括你们。”
“谢谢,看来我们要重新评估一下了。”黑塔回答道。
“我无所谓你们在这里还是哪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无论你们在观察,还是想参与,我都不会对你们好奇,所以,你们随时都可以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无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想知道,如果你试图告诉我一个真理,那只能说明,你们自己还处于迷茫之中。
期望通过他人的认同,来成全自己,你们将永远无聊。
就算你们跨越百亿星辰,走过无数时间,看过万兆苍生,我都不感兴趣。
你们的成功我不感兴趣,你们的失败我也不敢兴趣,你们以何种形式出现,以何种形式死亡,我都不感兴趣。
如果你一定要告诉我一些什么,那说明,你们把我看得太重了。
不放下心中的石头,怎么能让无聊的时光变得更有乐趣呢?
这只是我的看法,你们连这个看法都不必在乎,就像我不在乎你们一样。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石放看着黑色角塔,平静的说道。
天空忽然变得灰蒙蒙的,一阵海风吹起,把石放腰上打结剩下的半根海带吹得飘了起来,一团海藻在腰间被风吹的“涩涩”作响。
海星号微型潜艇,在一边跟着海浪轻轻地摇晃着。
被莫名力量掰弯了的克莱门德号护卫舰,正在南边一海里外的海面上静静的观望。
从石放的位置看去,它就像一艘小小的渔船,正在海里撒网一样。
范特维号航空母舰,正在北面250米处,甲板上早已站满了水兵,有的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有的在互相交流着看法,有的则爬在护栏上低头看着这边。
“明白了。”这个黑色的金子塔状悬舟沉默了一阵说道,塔尖的红光稍稍暗淡了一些,声音显得很低沉。
“很好。”石放说道。
“听上去,有些伤心。”黑塔升高了几米,声音继续低沉着。
“伤心?”石放指了指一边的阿桂,冷冷的说道,“把他带过来。”
黑塔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被撞晕的阿桂则慢慢从克莱门德号护卫舰身旁漂了过来。
阿桂四肢张开,肚子向上浮在海面上,一张大嘴半张着,那里还流出一大串黄白色的粘液挂在嘴边,远远看去,就像个倒过来的大王八一样,一块雪白的肚皮对着天空一起一伏。
“我们得走了。”黑色角塔说道。
石放仍然没有理会,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对黑塔如此冷淡。
石放伸手一推身边靠过来的阿桂,力道有了,功力真的恢复了,他转身拍了拍阿桂的肚皮叫道:“阿桂,阿桂,喂,醒醒,喂,醒醒。”
“碍…,碍…,”阿桂睡得正香,哈喇子流的一脸都是,冷不丁被石放拍了拍肚皮,猛地醒来,用力吸了一口那团粘液。
“没事吧,桂先生。”石放看着睡梦中醒来的阿桂问道。
“哦,没事。”阿桂甩了甩脑袋,抬爪用力抹了下嘴巴,对石放说道。
“那好,咱们准备回去。”石放说道。
“石公,您……,您没事了?”阿桂有点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