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贵宾室。
白千音被放到床上,乌祁拉上被子把她盖好。
傅古远担心地看了白千音一眼,对乌祁无声地招招手示意他跟着出来。
乌祁走过去,傅承曜还站在床边盯着白千音看。
“啪”的一声闷响,他的肩膀被傅古远拍了一下。
他回头,看见傅古远对他做口型:“出来!”
傅承曜不舍地又看白千音一眼,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出卧室。
关上门后,傅古远皱眉问道:“乌祁,千音这是怎么了”
傅承曜也感觉到不对劲:“是啊,音音怎么看起来那么累,那么虚弱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枪伤的后遗症”
提到枪伤,傅古远也紧张起来。
两人直勾勾地盯着乌祁,想要听他给出一个答案。
而乌祁则是想到临下飞船前的一幕——
白千音说:“57,我脑袋里有块芯片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这件事就当做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行吗”
“就像当初我用麻袋套别人的头,麻袋松了,是你帮我扎牢的事情一样;”
“就像那时你被人追杀,逃到女卫生间求我帮你遮掩一样。”
“这些事情你不说,我也不说,就让它们成为永远的秘密,好吗”
听到白千音说这番话的时候,乌祁感到有些恍惚。
他和白千音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这么多“秘密”吗
自从那日在路边,她用鹅卵石砸他的车窗重遇之后。
他们之间的联系和羁绊,似乎逐日加深。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比少年时的孽缘更加深刻。
他对她的恨意,好像也在逐日减少。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地和她共享这些“秘密”
“乌祁”傅古远的呼唤,把乌祁飘离的思绪拉回来。
乌祁轻咳一声,守护了他和白千音的秘密。
他说:“白千音在敖时的手里受了不少苦,她的身体素质急速下降,非常虚弱。并且我把她解救出来的时候,她看起来比较狼狈。”
“她为了能在公众面前维持好形象,执意拖着高烧的身体洗漱。加上刚才又面对那么多媒体记者,她精力一时支撑不住才会晕倒。”
听到乌祁这么说,傅古远又开始抹眼泪。
“都怪我,如果当时我能反应快一点,就不用这傻孩子来帮我挡枪,她就不会被敖时抓走,也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傅承曜也低头愧疚不已:“是怪我,如果当时我能保护好音音,敖时就不能把她从我怀里抢走。是我没能守住音音,是我害的音音变成这样……”
听着这两人的自责话语,乌祁的心底也泛起一阵苦涩。
如果当时他能分辨出那是敖时的全息投影,而不是敖时本人,那他就不会离开白千音太远。
不会让白千音为傅古远挡子弹,更不会允许敖时把白千音带走折磨。
乌祁一想到白千音的后脑上被嵌入一块芯片,他就忍不住烦躁起来。
但偏偏他还得在傅古远和傅承曜的面前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
因为这是他和白千音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