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的一瞬间，顾凉烟已经奔向顾安。

她的儿子，她的命，她不能绝对不能看着儿子出事。

金属子弹不识人，顾凉烟开始的运气比较好，一颗子弹只是擦伤了她的脸颊。

鲜血汩汩从脸颊伤口流出。

“不！不可以！！！停止攻击！”

薛厉绝望的惊吼声，智能命令下达，枪管退了回去。但是在此之前，第二颗已经射向顾凉烟。顾凉烟正抱着顾安，她紧紧地将儿子保护在怀里。

来不及了，这一颗子弹会打进顾凉烟的后背。

子弹陷入肉里的声音...

但不是后背，也不是顾凉烟。

顾凉烟的肩膀在拼命打颤，她的反应只够将儿子抱紧，而剩下的，她的心没有缝隙去想。

身后盖上一层温暖，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点一点爬上她的感官。

顾安瞪大了眼睛，一向成熟冷静的小朋友也慌了。

“没事，放心，乖。”厉璟渊用口型对着顾安，然后他伸出双手将顾凉烟和顾安一起，紧紧抱在怀里。

“厉璟渊...”顾凉烟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哆嗦着嘴唇，“你...你怎么样...”

“没事。”厉璟渊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他靠在顾凉烟耳边，轻轻呼着热气，“伤到的地方不是内脏，我没事，别哭。

你一哭啊，我就有事了。”

你一哭，我的天就塌了。

厉璟渊轻声一句甜言蜜语，在女人的耳边温柔低吟。

顾凉烟的心头像被人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厉璟渊的身上，她的心痛到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