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很多人骂过贱人,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更大的事,更难听的辱骂。
但是被好朋友骂,还是第一次。
以前心如,心如就从来没有这么骂过她。
而且,她没有朝三暮四,白欣瑶也不愿意听她解释一句。
视线很快被泪水模糊,头痛地好像要爆炸,顾凉烟强忍着不适,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寻到房间内,她倒在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还没收进去的药箱。
顾凉烟一颗药也不想吃,她猩红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
厉璟渊,我为什么又想你了。
...
冗长的暗夜在黎明抵达之前消失不见,上京虽已然入春,但深夜里的气温依旧低于正常。
顾凉烟是自己冻醒的。
茫然地静坐了一会,大脑空白了片刻,记忆碎片全数涌入,她好一会才缓过来。
早上8点,她打算去一趟白家。
不管白欣瑶怎么说,她要说的也必须说清楚。
收拾好自己,顾凉烟打开门。
入眼就是那辆豪华的黑车。
厉修站在车旁,手里还拎着一袋特别应景的牛皮袋。
“我来的真巧。”
男人勾起玩世不恭的笑,将纸袋递给顾凉烟,“清粥小菜。”
顾凉烟盯着似乎还热乎的纸袋看了几秒,是上次傅世秋给她点外卖的牌子。
她面无表情地接过,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摔向院子中央的水泥地。
纸袋破了,清粥小菜洒了一地。
“谢谢。”顾凉烟淡淡地接了一句,路过厉修都没抬眼。
厉修笑了,一点都没恼。
“去哪儿我送你?”
顾凉烟站停,“送就不必了,但是如果你愿意,我们白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