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言柔看见顾凉烟还是会想起那天晚上在天台上，就是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甚没有一丝杀伤力的女人，将刀对准了她的心窝还准备把她从顶楼推下去。

打了个寒颤，言柔躲闪地避开了顾凉烟锐利如刀的目光。

“我是替老爷子来的，只是一份成绩单，你不用那么紧张。”

言柔说完了就要走，顾凉烟沉冷的目光微微有些异样，她一记眼刀，“言小姐请再等一会，我有话要跟你说。”

然后蹲下身体摸了摸儿子的头，完全善良无公害的温柔笑容，“安儿乖，去图书馆写作业然后等妈咪一会好吗？”

顾安嗅到了顾凉烟和言柔之间气氛的不对劲，但从言柔猝然顿停的步伐中，顾安忽然又觉得他妈咪好像才是强势的这一方。既然妈咪不会被人欺负，顾安也不担心了，脆生生应了好，跟着老师走进学校里。

直到顾安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顾凉烟的视线里，顾凉烟脸上的笑意才倏忽收住。

她冷着眸子看不出半点温柔，不慌不忙路过言柔，“跟我来。”

“你要说什么？”言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听了顾凉烟的话，还跟着她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顾凉烟指的是言柔刚刚拿到的牛皮袋。

言柔脸上划过一丝恼火，她抬头欲反抗，然后她看到了顾凉烟眼底暗无天日的阴霾。

“我再说一次，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