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自己的视线,顾凉烟转身朝着路边走去。
“站住!你去哪儿!”厉璟渊见女人毫无留恋从他眼前走过,他心中也憋着一股气,上前拽着顾凉烟的手臂,怒道,“你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句吗?!”
“松手!”顾凉烟将手臂挣脱开来,她深吸一口气,“厉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一口气说完她没有给男人一个眼神转头继续往前面走!
“我送你,跟我回去。”厉璟渊再次追上顾凉烟,拦着她的路。
“不需要,请你让开厉总。”顾凉烟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深吸一口气,昂起头看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男人,无比认真道:“我现在真的,不想坐你的车,不想跟你在同一个空间,请你,让我走可以吗?”
“你闹的什么脾气!”厉璟渊扯了扯领带,烦躁无比。“为什么不想,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顾凉烟闻言嗤笑出声,“你想听理由,好啊,我告诉你。”
“因为你让我觉得,难受,恶心,你让我觉得,这里,这里,都疼得要死!”
顾凉烟指着自己肩胛处的位置,又指着自己的手腕,错综复杂的伤痕被手表遮盖,但那些伤口永永远远留在了她的手腕上,还有她的心里。
她此刻的确疼的不行。
没错,言柔是言柔,她是她,可是看见言柔刚才血淋淋的那一刻,顾凉烟觉得她仿佛又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在监狱里一次次丧失自己的理智彻底毁了自己的手,出狱当天又被刻上耻辱印的那个可怜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