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下的宾客们,也互相面面相觑,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现场的气氛略微显得有些尴尬。
“咳咳。”朱泾义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人老眼花,技术难免有些失手,各位请多多担待。”
听到这话,下面宾客们连忙附和着。
“是啊是啊,我听说赌石切跌是很正常的事情,老爷子只是运气不好,下一块一定能行。”
“对对对,咋们稍安勿躁,老爷子赌石这么多年一定是有真本事的,刚才只是个意外罢了。”
“朱老爷子别计较了,快开下一个吧!”
毕竟是人家七十岁大寿,自己当宾客的自然要给足寿宴主人面子。
听闻此话,老爷子也不再作声,恶狠狠盯了一眼站在客厅角落的孟琰,挑选起下一个料子来。
“要是这块孟琰再看走眼了,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朱泾义心里这样想着,又把一块做好标记的石头递给了切石师傅。
切石师傅一看朱泾义手中三十多斤的原石,心中又是一阵摇头。
但看着朱泾义脸上的表情,却是也不好说什么,拿起料子摆在了切石机上。
一刀。
两刀。
五刀……
很快,三十斤的料子被切成了三斤,剩下了最里面的一团。
切石师傅把原石最里面的三斤料子中心对准切石机,横着下去一刀两断。
啥也没有。
三十斤料子,又是一块石头。
朱泾义涨红了脸。
第三块。
第四块……
连着四块料子,全是石头,朱泾义不切了。
台下宾客们沉寂无比。
如果第一块是运气不好切垮了,那连着四块切垮,就说明朱泾义确实根本不懂石头。
这时候再给朱泾义找借口,那便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会觉得这是拐着弯再骂他没本事。
一时间,寂静的客厅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朱泾义面无表情站在台上,身前是一对切垮的边角料,面色铁青。
“爹爹。”宾客中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极小的女童声。
一名小女孩拉着个中年男人的手,小声说道::“爹爹,朱爷爷啥都没切出来,是不是根本没本事啊。”
“嘘!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别乱说话!”中年男子连忙附身,嘴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做出禁声的动作。
但已经晚了,在尴尬的沉寂中,小女孩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童言无忌的一声直白疑问,就像一把利刃,把朱泾义的面子捅了个对穿。
“孟琰!”朱泾义指着一推桌的原石,愤怒地盯着客厅角落的孟琰。
“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我特意挑好的那几块原石呢你是不是把他们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