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 一笑生花(求票!)(1 / 2)

兰佩之终究还是没有接受邀请。

王鹤亭有些遗憾,但没有勉强,起身离开的时候,不忘礼貌的同江辰握了握手。

“江先生,下次见。”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不同地区的人,属性也不一样。

时至今日,江辰已经领略了不少国内的权贵阶层,好像各个都性格迥异。

还真是百态众生啊。

“这么年轻的上校,真是让人自惭形秽。”

江辰感慨,没来由想起了退伍的好友铁军。

“你也不差,没什么好自谦的。”

悍马车内。

王鹤亭扭头,望了眼还在坐在那闲聊的二人,驱车离开。

“谢谢兰小姐引见。”

江辰由衷道。

什么是人脉?

这就是了。

即使不清楚刚才那位交换了联系方式的年轻上校具体背景,但毫无疑问,和对方结交,大抵应该是可以在川蜀大地横着走。

这种机缘,不是单纯的钱财可以换来的。

归根结底。

神州和金钱至上的西方世界不一样。

财富在这片土地,不是万能的。

“他和一般纨绔子弟不同,有机会的话,争取和他做朋友。”

这话当然用不着兰佩之来提醒。

不过江辰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善意。

七十点好感度果然不假啊。

“我明白。”

兰佩之点到为止,最后喝了口咖啡,然后起身。

“走吧。”

“去哪?”

江辰下意识问。

“请你吃饭。”

兰佩之轻声道。

此时这尊血观音,仿佛褪去了所有峥嵘,只是一个外形气质出众的普通女人。

客随主便。

江辰不发表任何意见,跟着兰佩之上车,在太阳落山前,来到一家远离市中心的小酒馆。

在这种地方请客,无疑有些寒酸,可江辰连乡村的粗茶淡饭都能忍受,自然不是一个挑剔的人。

虽然谈不上座无虚席,但酒馆内也坐了七成满,较为热闹。

有歌手在弹吉他。

“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

理想三旬。

歌手低沉沙哑的嗓音,将气氛营造得异常浓厚。

现在江辰大抵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年纪,不出意外应该在三十出头,绝对没有四十,和这首歌倒是颇为契合。

“点菜吧。”

兰佩之望向唱民谣的歌手。

“喝酒吗?”

江辰边看菜单边问。

“随便。”

江辰看了眼她,犹豫了下,点了两坛这里的招牌酒。

来酒馆不喝酒,总归是少了一些味道。

“没想到兰小姐会来这种地方。”

江辰合上菜单。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种地方?”

兰佩之问,依然望着弹吉他的歌手。

江辰语塞。

“良田千顷日食不过三餐,广厦万千夜眠仅只七尺。”

兰佩之淡声道,

江辰哑然一笑,“兰小姐不是没读过什么书吗?”

兰佩之看来。

江辰表情微变。

“你怎么知道我没读过书?”

江辰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抱歉,兰小姐,我没那个意思……”

兰佩之并没有拂袖而去,甚至没任何愠怒的表现,“伱说的没错,我确实没读过什么书,准确点说,初中都没念完。”

“现在这个年头,学历并不能代表什么。”

江辰迅速道,半真半假。

的确。

在这个大学生多如狗的年代,硕士博士送外卖的比比皆是。

名牌大学毕业的人,不见得就要比小学毕业的人混得要好。

尤其对于兰佩之这样的人。

拿学历来评判,实在是太过荒谬。

只不过有一点江辰感到奇怪,虽然成就不一定取决于学历高低,但一个人由内而外的气质涵养,与受教育程度,还是存在一定关联的。

一个博士和一个小学毕业的人站你面前,很容易轻松分辨。

就好像贵族和暴发户的差别。

可兰佩之。

哪里像一个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的人?

江辰想到了那位年轻上校提过的一个名称。

老道长。

“兰小姐,你为什么初中都没念完?”

江辰试探性的问了句。

“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兰佩之轻声道。

江辰默然。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家庭因素,从他这段时间在兰家的所见所闻,大抵已经可以窥探到对方的童年经历。

江辰理智的没有接茬。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而热泪的崩坏,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江辰给两个杯子倒水。

兰佩之目无焦距,就像突然的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水。”

江辰将水杯推了过去。

兰佩之缓缓握住水杯,“你有理想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江辰微微一怔。

理想?

他半晌没有回应。

“兰小姐有吗?”

最后,江辰反问了一句。

兰佩之沉默,“曾经有,不过我已经不打算去实现了。”

“我也是。”

兰佩之低头抿了口水。

今天的她,似乎格外的健谈。

“能说说?”

“不说,丢人。”

兰佩之嘴角微翘,“你可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

江辰苦笑了下,摇头不语。

兰佩之没有强人所难,转而又问道:“为什么撒谎?”

望着那张大幅度缩近的容颜,江辰面露疑惑。

“你有二十八岁?”

兰佩之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江辰尴尬不已,“……那种情况,我没法实话实说,不然你不会难堪?”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刻意省略了“兰小姐”这句称呼。

兰佩之似乎也没发觉。

“我为什么会难堪?”

江辰嘴唇动了动,最后硬着头皮,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