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济没有犹豫,忍着腿软头晕耳鸣等副作用冲出门,还不忘拖着之前被扯到冰箱后入侵者当盾牌。
“砰砰砰砰——!!!”
门外守住的人举枪便射,川上济举着“盾牌”的手感到一阵发麻,他没有选择下楼,而是往走廊尽头冲去。
川上济观察过,除了后方,走廊尽头的房屋在侧面额外多了一扇窗户,正对着马路。马路附近停放着许些破旧的摩托车。若像逃出包围圈,这是最好的工具。
只停顿了不到两秒,灰发青年就用手上的刀片别开门锁,他闪身进去。
这间屋子自然是有原住民的,但在这种贫民窟里还有房子居住的人要么就是黑帮,要么和黑帮有紧密联系。
一言蔽之,都是敌人。
川上济听声辨位,直接开了两枪后才回头。
他看见一位身材臃肿的黑人妇女和一位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倒在地上,男孩手里还握着把餐刀。
确认死亡,川上济没再看第二眼,绕开他们走到客厅里。
然后他又打量了一番客厅的环境,在脏兮兮的桌上看见了粉末与注射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的气味。
卧室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这间屋子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但是很明显不敢出来。而根据客厅的衣物判断,那大概是一个女孩。
“我很抱歉。”川上济敷衍地说道。
然后推开窗,灰发青年拖着自己血流不止的“盾牌”跳了下去。他只在空中下落了短短几秒,而之前的惊鸿一瞥,已足矣川上济确认敌人的位置分布。
落地,垫着“盾牌”一个翻滚卸去冲力,川上济连发三枪解决路上的障碍。扛着枪林弹雨,他成功抢到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大概属于之前围堵他的人,排气管冒着热气,甚至钥匙还插在上面。
川上济直接把油门踩到最大,扬长而去。
…………
贫民窟从某种角度来说可谓是“派系林立”,围堵川上济的那个黑帮的势力范围只有几条街,在灰发青年离开后,他们便没再追过来。
而不同黑帮之间也有无所属的夹缝,这些夹缝往往是分割街区的道路。
川上济能感受到两边破败的楼房处居高临下的、若有若无的视线。
他很识相,没有深入其他黑帮的地盘,骑着摩托车不急不缓地顺着年代已久的柏油马路继续往前开。
开到拐角处,川上济在垃圾桶旁停靠,这个位置是死角,不容易被狙击。
灰发青年往嘴里塞了颗柠檬糖,冲澹那如影随形的汗味和血腥味。
他看了一眼靠在墙上的、被自己一路携带的“盾牌”,这个可怜人已经破破烂烂得不成样子了
最开始的爆炸便让他失去了左小腿,被按着当缓冲垫后,胸口便想压破的睡袋般瘪了下去,身上随处可见的枪眼往外汩汩冒着血水。
令人吃惊的是,他还活着,流血的口鼻处冒着微弱的白气。
为了方便行动,川上济一开始盯上的便是那些人中最瘦弱的一位,相对的他也最年轻,一位年轻的男孩,看上去十六七岁,考虑到欧美人种看上去总是更成熟,实际年龄估计更小。
所以说a国就这点不好,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摸到枪;不像曰本,有资格死在他手上的人至少筛选了一遍。
川上济面无表情地想,心情一下子差了起来。
不想再浪费一颗子弹,川上济用手拧断这位男孩的脖子,然后他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波兰雪树的通讯。
波兰雪树,或者说电话那边的人并没有立刻接听。
于是川上济先抬起头,把注意力先放在了周围这一圈把他围起来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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