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拿你的想法去衡量他，在我们的眼中未来是个变量，在他的眼中未来是个定量，这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至少我坐在这里，他也没做什么，说明很多事。”那看书的男人这么回答。

“说的也对。”王察灵也没反驳，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后似乎是看到那男人手中的书。

“《英雄史诗》？你还是一如既往喜欢看这些东西，”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人类的英雄史诗本就是一代又一代的人杰去为这个世界寻求进化的故事，多学一学，应该没错。”那男人对王察灵话里的讥讽没有任何反感，他的涵养似乎远超一般人，在这被高楼与人群锁住的钢铁建筑内，他兀自镇定的看着书，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会议应该还没有结束，你这么堂而皇之的出来，不太礼貌。”

“那里面有一个我，正在与他们同堂争论，他们应该不会介意这一点。”

说的是不会介意，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不会发现”，王察灵对此很是自信，那会议室里坐着的家伙能让他感兴趣的很少。

“沈林跟杨间没有来么？”那看书的人问。

“没有，似乎对总部不太感冒，在我如今看来，他们最起码比我聪明，毕竟他们不用陪着一帮脑子缺根筋的人去度过一个无聊且枯燥的下午。”王察灵言道，随后他随意的摆过头，眼神逐渐变得充满笑意。

“你似乎对他们两个很感兴趣。”

“啪嗒·~”手里的书一合，那男人缓缓转头，说来也怪，伴随着他的头颅反转，那背后的阳光竟然无端端的开始散发冷意，被阳光浸染的王察灵竟然感觉到一股宛如腊月寒冬般的阴冷。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光芒还是那个光芒，这四周的一切都没有变，可那光芒中的一切却仿佛比黑暗本身更可怕，这简直不可思议。

“听上去你似乎不太想让我问这个问题，可我还是建议坦诚相待，合作就是合作，我为你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如果你还对我遮遮掩掩，不太公道。”

那股阴冷似乎没有动摇王察灵，伴随着双方的四目相对，二人四周的空间开始诡异的扭曲，那耀眼的阳光在短短片刻竟然诡异的变换了数个颜色。

临近两人的那棵老树在春季迎来新芽的时候，瞬间枯萎，而后整个树体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一般，由内而为的散发出一种荒芜感，不久之后，这棵树的嫩芽消失不见，整个书再也没了动静。

它死了！一颗经历了数百年的风吹雨打粗壮到两个人合抱的大树在短短一瞬间经历了从壮年步入死亡，它死的毫无声息。

良久之后，那男人回答。

“纠正一下，不是为我，而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