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乔柯最不放心的就是孩子,否则她昨晚就做决定了。
迟疑了一下,乔柯才缓缓点头。
她已经想过了,即使这次她原谅了靳丞,自己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儿,那以后的日子他们要怎么过?
他对她的歉意会在她随时随地的冷言冷语中渐渐消磨殆尽,与其整日在孩子面前吵吵闹闹,她宁愿现在就结束,至少落得个清净。
“我去叫他进来。”
秋书语转身欲走,却忽然被乔柯拉住了手,“书语,你在这陪我,我怕……”
她低头,声音落寞,“我怕我没勇气把话说完。”
顿了顿,乔柯也意识到秋书语一个人在这比较尴尬,于是又说,“把江舟也叫进来吧,有你们在我还有点底气。”
“……好。”
虽然知道夫妻的事外人插不上手,但乔柯既然这样说了,秋书语自然不能拒绝。
把江舟和靳丞叫进了房间,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差到了极致,再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狼狈又颓丧。
靳丞一进去就半跪在乔柯的面前,将脸埋在她掌心里求她原谅,秋书语礼貌的移开视线,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江舟紧握成拳的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
“乔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靳丞言辞恳切的乞求乔柯原谅,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你打我出气,出了气就别再提离婚了好不好?”
乔柯张了张嘴,可看着靳丞发红的眼睛和带着掌印的脸颊,到底没能说出什么。
像一棵模糊的树,分出无数枝杈,她看着,茫然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秋书语在旁边听着,心里无限感慨。
人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向明天借贷,以偿付昨日的孽债。
她不知道靳丞此刻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唯一确定的就是,他在和其他女人联系的时候,没有想到家中还有一位妻子。
也许,靳丞是爱乔柯的,他只会娶她当他的妻子,但与其同时,并不妨碍他找别的人发泄,他似乎理所当然的这样以为,甚至还觉得,只要他没提离婚,没撼动她正室的地位,他就是爱她的。
可这样的爱……
该怎么让人信服呢?
乔柯的眼泪似乎已经哭干了,此刻虽然觉得酸涩,却已经没有眼泪流下。
她把手从靳丞手中抽回,音色悲凉,“靳丞,离婚吧。”
我和你,不要祝福、不要再见,那些都像表演,他们最好沉默着,隐藏总不算欺骗。
把回想留给未来,就像把梦留给夜,泪留给大海,风留给帆。
“你……”
靳丞惊愕的抬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做到这个程度,她还是坚持要离婚,“乔乔,我们还有孩子,你想想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要让他们这么小就失去母亲吗?”
话落,房中其他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和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乔柯苦笑,眼神难以置信。
“……只要你不提离婚,就不存在抚养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