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点点煎熬着到了第六天,何小满的左脚由于没有及时消毒清理创口化脓感染了。
钟成骂骂咧咧找来一个大夫帮忙清理伤口。
何小满冷眼旁观两个人对话,明白这肯定也是钟家的心腹,可以丝毫不用避讳的那种。
“七少以后可要收敛着些,要知道感染化脓很可能会进入血液误了老爷的大事。”
何小满立刻哼哼唧唧配合一下这位医生。
钟成恶狠狠盯着何小满,似乎在威胁她禁止再发出声音来。
何小满瑟缩了一下,咬住嘴唇果然不再敢吭声,只是两只脚却因为医生消毒擦药疼得乱蹬乱踹。
钟成再次出言呵斥:“贱人,你再不老实……”
医生并没有因为钟成的身份而对他有所忌惮,而是用一种类似上司面对下属的口吻说:“七少,不老实的恐怕不是她吧?一个好好的人才几天就给你弄成这个样子?万一有什么闪失,这责任我担不起,七少你也担不起。”
钟成冷哼一声:“人不是没事?我心里有分寸,你尽好你的本分,我尽好我的本分,谁的责任谁担,你也用不着拿着鸡毛当令箭。”
“那行,咱们就都好自为之吧!”医生似乎很不高兴,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人生的孩子,一点远见都没有。
拿到股权才能在一众私生子面前站住脚,他虽然不懂别的,但是知道在那件大事没有完成之前这女人不能有闪失,否则的话老太爷的雷霆之怒,会把他跟这个一点格局都没有的私生子一起劈到外焦里嫩,甚至死无全尸。
姓钟就了不起?
他这个十八线小明星生的孩子,在钟家地位恐怕还不如自己这个世代依傍钟家的家庭医生。
上面那几个都知道拉拢家里这几个家庭医生,唯独这位,跟失心疯一样寻个机会就要摆少爷的谱。
真是笑死人,是不是钟家的少爷不过是老太爷一句话的事。
收拾好东西,医生走到门口脚步一顿,钟成以为他又要啰嗦什么,眉头一皱:“齐大夫又有什么示下的?”
钟成一贯谨小慎微,他之所以对这个人很不感冒,是因为这医生是大房的人,总是觉得自己占了嫡枝,瞧不起他们这些私生子女。
呵。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嫡子庶子的套路,不知道在钟家奉行养蛊政策?有能力的才掌权。
这么迫不及待站队去舔嫡枝,姓齐的最好祈祷最后掌权的是嫡枝,否则换了任何一房,将来的钟家都没他好果子吃。
两个各怀心腹事的人没注意到,身后包裹成蚕蛹的女人两个脚丫子相互交错,像是趁机自由活动一下,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件被两只脚交替着塞进郊带里面。
不知道是因为何小满挑唆两人发生争执的意图被看出来了,还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好过,那位齐大夫离开之后钟成又重新回来,用手狠狠在何小满伤口处掐了几下。
掐得刚被包扎好的纱布迅速被血液染红。
钟成磨着后槽牙:“想趁机给我上眼药?你还不配!”
已经离开的齐医生则在蹙眉思索,他刚才究竟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