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澳兹,你只对我这么温柔呢。”</p>
“何以见得?”</p>
“如果是别人一心求死,你肯定会嚷嚷着‘蠢货,命是给你这么挥霍的吗?’,或者什么都不管,默默给对方一脚。”</p>
<div class="contentadv"> “我哪有。”</p>
“但是你,真的很尊重我。”</p>
亚莉克希亚摸着他的手,闭上眼,说道:</p>
“我的理想是为了全人类的幸福奋斗终生,但我作为一个传统的女人,也有我的梦想。”</p>
“李澳兹先生,亚米廖科联邦,我的祖国一向以活泼、健康、热情奔放出名,我们能歌善舞,热衷于用舞蹈和歌曲表达我们的心情。”</p>
“如果可以的话——”</p>
“我知道了。”</p>
李澳兹抬起手,轻轻割开自己的掌心。</p>
【序列82·猎王】</p>
结合了以太之血后,他随时可以借助血液挥发的效果,为他人带去血脉的感染。</p>
血液从掌心迅速翻腾而起,若玫瑰绽放,迅速扩散开来。</p>
淡淡的甜香味儿与油菜花交杂在一起,没有带来以太的腐蚀剧毒,灿烂的油菜花海迅速被染上一层绚烂的雪白,花团锦簇,如同新婚的纱裙。</p>
亚莉克希亚·尹曼纽尔·贾斯汀轻轻翕动鼻翼,一种全新的力量从身体中唤醒。</p>
她睁开绵密的睫毛,清澈的眸子宛若湖水。棕色的长发搭在肩头,她惊喜地一把抓住它,三下两下就编成了一条漂亮的辫子。</p>
她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恢复年轻的光泽,手心还有干活劳动留下的茧子,健康和活力重新回到了这具身体里。</p>
接着,一张大手闯进了他的视野里</p>
“来吧,好姑娘。”</p>
李澳兹伸出手:</p>
“我从来不牵一个独立坚强的女人起来,但你例外,这是我欠你的。”</p>
“李澳兹。”</p>
亚莉克希亚挑起下巴,骄傲地说道:</p>
“我都老了,你就不能说的更讨人喜欢一点儿吗?”</p>
“好吧,让我想想……”</p>
李澳兹沉吟了片刻,突然扑上来,拦腰将亚莉克希亚一把抱起。</p>
“你终于开窍了,夯货!”</p>
她嬉笑着打了前者一巴掌,随后便脚尖落在地上,向后退去两步,捏起不存在的裙角,就打扮来说,她跟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有什么两样,蓝色的袖套,又宽又厚的棉布裤子,花花绿绿的鲜艳衣裳。</p>
又土,又俗气,还梳着辫子,一点没有都市丽人、年轻姑娘的明艳妩媚。</p>
可是对于亚莉克希亚来说,‘俗气的土老帽’,却不是什么坏的说法,她的脸颊红红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兴奋,她大大方方地笑着,劳动人民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洋溢着自信和健康活力。</p>
这比任何礼服华装都要漂亮美丽。</p>
“亚莉克希亚·尹曼纽尔·贾斯汀。”</p>
她笑着说道:</p>
“可以跟我跳支舞吗,先生?”</p>
“我不怎么会。”李澳兹说:“我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这种奢侈的交谊……”</p>
“不,这可不是什么奢侈。舞蹈的形成是为了祈求神灵的恩惠,随后又演变成普通人娱乐、表达情感的形式。”</p>
亚莉克希亚伸出手:</p>
“来吧,小伙子,我们边唱边跳。”</p>
李澳兹没有拒绝。</p>
“跟我来。”</p>
亚莉克希亚牵起他的手,一手揽住他的腰背,左右摇摆起来。</p>
她的舞步轻盈,动作有力。来自她家乡的舞蹈经常有踏步、转身、跳跃的动作,而李澳兹只会在一旁摇手抖肩膀,若亚莉克希亚是一个运动健儿,那他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械玩具,重复地做着相似的动作。</p>
“咯咯咯,李澳兹,你真有趣……”</p>
亚莉克希亚牵起他的双手,跟他一起在花海中转着圈,脚步将花瓣撩起,纯白的花瓣如雪花落下,在空中自在地抒着情。</p>
他们从白天跳到晚上,从黑夜跳到黎明,再也没有一丝苦恼,没有一点焦虑。</p>
理想和未来,使命和抱负,在这一刻暂时被搁下。</p>
至少在这一天,他们选择忠诚于自己的内心。</p>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p>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p>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p>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p>
………………</p>
“老婆婆,亚莉克希亚婆婆!你真是的,妈妈——快过来。”</p>
………………</p>
他对这桩事情一点儿不知道,</p>
少女为他思恋为他日夜想,</p>
河边红莓花儿已经凋谢了,</p>
少女的思恋一点儿没减少!</p>
少女的思恋一点儿没减少!</p>
………………</p>
“快醒醒,怎么能够在这里睡着呢?”</p>
“别吵了,孩子。”</p>
………………</p>
少女的思恋天天在增长,</p>
我是一位姑娘怎么对他讲?</p>
没有勇气诉说,我尽在彷徨,</p>
让我的心上人自己去猜想!</p>
让我的心上人自己去猜想!</p>
………………</p>
“伊万,亚莉克希亚婆婆睡着了,我们把她送回去吧。”</p>
“妈妈,那我明天,还可以跟婆婆一起去打乒乓球吗?她教我的下旋球,我已经学会了”</p>
“婆婆腰不好了,你该学着自己去玩耍了,乖,伊万,听话。”</p>
名叫伊万的小鬼被哄着离开了油菜花田,直到很久之后,他可能才想明白,为什么那一天人们都围绕着村里那个热情的好婆婆转。</p>
只不过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是十多年以后,他代表霜镀国家运动员,参加蔚蓝命运共同体的乒乓球赛的时候了。</p>
那时伊万·乔瓦诺维奇·哈尔刻夫穿着干净的运动服,带着面包、盐巴和香肠来到山头祭拜时,恰好遇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那或许是天底下最俊美的存在,足以超乎性别和种族的的限制。</p>
伊万跟对方打了招呼,后者露出温和的笑容,他们一起扫墓,完成祭拜,然后聊了许多事情,对方还向他询问了许多技巧。</p>
只不过,不是打乒乓球的。</p>
“你会跳舞吗?”</p>
男人分了他一根烟,自己却不抽。</p>
“我会乒乒乓乓。”</p>
伊万用耳朵夹着烟,作为运动员,他也不抽烟。</p>
“比我强。我什么都不会。”</p>
俊美的男人跟他一起蹲在田间地头,丝毫没有一点架子,若是换身衣裳,从背后看,估计跟老农民也没有什么区别。</p>
伊万笑了,直言调侃:</p>
“哪有,你很帅啊,绝对算是个模样周正的美人。不需要会跳舞也很受欢迎。”</p>
“你还小,不太明白。”</p>
男人站起身来,转身离开:</p>
“有的时候站在人群中央也挺孤独的,那时候,大概就会怀念起一场失败的舞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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