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棒梗跟他媳妇这件事,当初闹的挺凶的,你贾张氏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想做什么?你们家棒梗睡了人家寡妇,又不想负责,闹的人家寡妇不干了,说不结婚就告棒梗违背妇女意愿,让棒梗进去蹲号子,你们贾家花了一千块才摆平这件事。”
“棒梗要不是睡了寡妇,小铛能毁掉她下半辈子吗?就因为你们家没钱,便想把小铛高价嫁出去,说是要彩礼,跟卖闺女有什么区别?小铛小时候多好的一个孩子,就因为摊上了你们贾家这么一家人,一辈子毁掉了,在乡下嫁了一个大她十多岁的老光棍。”
小铛的事情。
院内的街坊们全都知道。
说起来。
也是好一阵唏嘘。
七八岁的小铛,面对槐花鼓动棒梗去傻柱家偷东西这件事,人小鬼大的说出偷东西不是好孩子的话,也不让棒梗去偷东西。
这么一个三观正直的孩子,愣是被贾张氏给养歪了。
他们并不是在为小铛叫屈,纯粹就是抱着不让贾家好过的心思,在故意当着贾张氏的面,说一些唯恐尤凤霞不知道的内情,把贾家是什么人家,把贾张氏和秦淮茹是什么人,清清楚楚的跟尤凤霞说清楚。
大致一个意思,我们不能好,你贾家也不能好。
“你们贾家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做了的事情不敢说,还拿瞎话糊弄不知道内情的人,你拉着棒梗跟党向红说棒梗是个好孩子,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四合院都因为你们贾家,被人戳着后脊梁骨。”
“看到党向红长得不错,又在百旭餐厅当干部,又是何师傅的远房亲戚,便想着让棒梗娶了党向红,不得不说,你贾张氏的算盘打得真好,刚才你贾张氏跟王亚雄的话,我现在送还给你贾张氏,你们家棒梗也不撒泡尿照照,能配得上人家党向红吗?”
贾张氏眼见自己的伎俩被街坊们戳破。
索性破罐子破摔。
径直挑明了自己的主意。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家棒梗就是不错,他怎么不能娶党向红了?”
贾张氏的目光。
望向了尤凤霞。
“向红,我老婆子也不藏着掖着,你嫁给我们棒梗,你也不委屈,我们家棒梗过几天就要去轧钢厂当干部,到时候你就是干部家属,不比你在餐厅干活强啊。”
“嫁给棒梗,你们一家人挤在一间屋子里面!”
“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房子什么的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棒梗凭什么进轧钢厂工作,还能当干部。”
“棒梗都不如我,我都进不去,棒梗进了轧钢厂,还要当干部?”
也怨贾张氏多嘴。
她一句棒梗进厂当干部的话。
惹了众怒。
在场的这些人,谁家没有从村里回来的孩子?
就因为找不到工作。
整天在大街上游荡。
好家伙。
你贾张氏说棒梗要进轧钢厂工作,还是进去就当干部,这不纯粹扯淡吗。
都想看看贾张氏如何让棒梗进厂。
“这里面该不是有什么内情吧?”
“肯定有内情,要不然棒梗不能进轧钢厂。”
“棒梗进轧钢厂当干部,我到时候一定去找领导问问,凭什么在乡下犯了男女错误的棒梗能进轧钢厂,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的人就进不得轧钢厂,厂长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更上一级的领导那里放映,朗朗乾坤,不相信没有说真话的地方。”
周围四五十号人。
有十多号都是找不到工作的轧钢厂职工子弟。
某些有心人故意为之之下,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瞪着贾张氏和棒梗,撕巴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见众人都在嚷嚷着要去轧钢厂找领导要个公道,贾张氏才知道自己办砸了差事,她僵持着一张脸,傻愣愣的看着喊着号子的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后来也是没办法了,索性转移了话题。
“向红,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
“二十三四岁的好孩子,真他牛叉。”
“在乡下跟人家寡妇腻味的好孩子,娶了寡妇后来又当陈世美的好孩子,这样的好孩子,也是绝了。”
“三狗蛋,你瞎说什么,我们棒梗好好的,怎么就娶寡妇了?”反怼了三狗蛋一句的贾张氏,赶紧朝着尤凤霞笑了笑,“我们家棒梗是单身!”
“贾张氏,你还在嘴硬不承认棒梗娶了寡妇,那咱们找个证人,解旷哥,你下班了?你来一下,棒梗回来了。”
三狗蛋见贾张氏死不承认棒梗娶了寡妇,又见到闫解旷从外面走了进来,忙挥手让闫解旷过来。
闫解旷作为跟棒梗同一批下乡的四合院子弟。
又跟棒梗在同一个村子里面种田。
算是知情人。
你贾张氏口口声声说棒梗没娶媳妇,那就让闫解旷这个见证人说说,说说棒梗到底娶没娶寡妇。
尤凤霞即便不能嫁给三狗蛋,也不能嫁给棒梗。
贾张氏听闻闫解旷回来了。
脸色顿时一变。
他身后的棒梗,也不复刚才的镇定。
两人的表情。
妥妥的不打自招。
将他们脸上表情尽收眼底的尤凤霞,朝着屁股后面的何卫国眨巴了一下眼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贾张氏和棒梗。
何卫国当时就把头扭到了一旁。
贾家寡妇还想算计尤凤霞,死了这条心吧,到时候落个被算计的下场,那就大大的不美了。
就在贾张氏和棒梗泛着惊恐的当口,闫解旷挤过人群,出现在了棒梗的面前,四目相对,真是百感交集。
下乡前。
棒梗死活看不上闫解旷,说闫解旷就是闫家的寄生虫,一天到晚的被闫阜贵各种算计,不像自己,能主贾家的事情。
现如今。
明显是闫解旷比他棒梗更好一点。
身上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右胳膊上面还系着写有保卫科三个字的红箍,脚上还穿着崭新的解放鞋。
给人一种英姿勃发的气势。
反观棒梗,身上穿着一套不怎么得体的黑色衣服,虽然没有补丁,却由于棒梗的身体在乡下吃了大亏,瘦弱的厉害,给人一种乞丐套了龙袍的感觉,脚上的布鞋,破旧不说,还露了脚指头在外面,脸黑不溜秋的,还有七八道肉眼可见的疤痕,相貌也苍老了不少,一眼看上去,说棒梗三十多岁小四十岁,估摸着都有人相信。
变化太大了。
大的都有些不敢相信。
两人都被对方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棒梗心思道:你怎么这么好。
闫解旷琢磨道:你怎么这么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