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马云禄笑着冲着吕布一抱拳,很显然,她此时的心情不错。
该说一句真不愧是出生将门世家的之女吗,如此的场面,居然没有一丝的不适应。
三年的时间,并没有在马云禄的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只能说这都归功于吕布对她的溺爱,还是以前那风风火火的姓格,冲着吕布抱拳过后,便拔马往回营。
这时,吕布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这盯着自己,转过头一看。
只见不远处的暴力妞俏脸一板,将头转了过去。
吕布笑着打马走了走了过来,出其不意的伸手捏了一下暴力妞的脸蛋,眼中充满笑意的看着这个同马云禄差不多大的少女,笑道“怎么?吃醋了?感觉很不舒服?”
突如其来的被人捏了一下,暴力妞一惊,秀眉一宁,怒道“别碰我,你信不信我……”
“好好好……信信信,你乃郭汜之义女,虎父无犬女嘛,本相信你能一回合将本相斩于马下……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去洗洗了,看看你这弄的。”
吕布也不介意,笑着摆了摆手。
“你……”
暴力妞俏脸一红,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身上,她虽然刚来不久,但和马云禄这个少女很是对味,可能两个都是一路货色吧。
刚刚马云禄出阵的时候,她也跟在身边,也没少杀人,自然而然,她的身上也比马云禄好不了多少。
战甲被染成了鲜红色,背后的战袍还在不断的往地上滴着血,原本英气十足,倾城的俏脸上此刻也是一片鲜红,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面孔。
吕布笑着问道“你呢?你也没事吧!”
“不要你管!”暴力妞气鼓鼓的将头转到了一边。
吕布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好好好,不管你,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回去好好洗洗了,你看看哪个女孩子像你这个样子。”
暴力妞秀眉一宁,怒道“你家云禄不也是这样?”
吕布嘴角一抽,脸色一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个,还真没办法反驳啊。
暴力妞瞪了吕布一眼拔马便往营寨赶去,不多时,一个轻柔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
“郭铃铛,我的名字。”
闻言,吕布微微一愣,冲着郭铃铛的背影高声喊道“嗯,不错,很好听的名字,你将自己的闺名告诉本相,是不是喜欢上本相了?”
前方渐渐远去的马背上的那道倩影微微一晃,差点跌落马下,随后一个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滚……如果不是看在云禄的面子上,我一定杀了你。”
吕布嘴角一扬,摸了摸下巴,轻声笑道“这语气,还真像啊,难怪两人能处到一块,还真是一路货色。”
……
夏丘大营,帅帐中。
吕布端坐在大堂之上,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堂下的雷薄、陈兰二人,道“你二人……”
“我愿归顺丞相,我愿意归顺丞相,求丞相饶了我……求丞相饶了我。”吕布才刚开口,雷薄就连连叩首。
陈兰见此,也连连叩首,道“罪将也愿意归顺丞相,求丞相饶命。”
吕布揉了揉额头,轻叹一声,笑着说道“本相何时说过要杀你们了?”
“谢丞相……谢丞相!”
“谢丞相不杀之恩。”
雷薄、陈兰二人听吕布说不杀自己,一脸欣喜,连连叩首。
吕布的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道“本相确实不想杀你们二人,但是呢,你说你们两人早干嘛去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归降,你们看看,这死了多少人啊,哦……对了,可能你们还不太清楚,高顺,你来告诉他们。”
高顺冲着吕布抱拳一礼,随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冷冷的说道“袁军死了三万余人,伤者不计其数,我军死伤五千余人。”
雷薄、陈兰两人身体一颤,满头冷汗,一时间不知道吕布到底什么意思。
“听听,听到了吗,夏丘一战,双方死伤将近四万,四万啊,这可都是你们二人没有尽早归降所造成的。”吕布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看着两人。
“你说,本相要是轻易的饶了你们二人,岂不是代表着以后谁都可以先跟本相死战一场,打不过之后再来归降求饶?”
“丞相,你说了不杀我们的。”
“是啊丞相,之前各为其主,我等自然得尽忠职守啊,丞相。”
雷薄、陈兰二人听吕布语气不善,连连哭求。
“好啦,不用担心,本相既然说了不杀你们,自然不会食言。”吕布的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看着两人,亲切的说道。
随后脸色一寒,挥了挥手,道“拖下去,将此二人削成人棍,送到寿春给袁术,让他知道,负隅顽抗会是怎样的下场,哦,对了,告诉他,他是主公,或许还会给他特别的照顾也说不定。”
这时,数名甲士从营外走了进来,将雷薄、陈兰二人拖了出去。
“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丞相。”
“丞相饶命……我等知错了,求丞相开恩。”
“丞相……”
……
吕布并没有搭理两人,而是环顾帐内诸将,目光在诸将的脸上一一扫过,淡淡的说道“尔等是不是觉得本相此举过于残忍?”
大帐内一片沉静,众人皆纷纷低着头不说话,没人敢应声。
只有郭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吕布站了起来,缓缓的说道“尔等不说本相也明白,此举确实过于残暴,杀人不过头点地,又何必去如此的折磨他们。”
见魏延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吕布抬手制止了他,接着道“不管你们怎么认为,但本相却不后悔。”
“知道吗?你们知道当我听到死伤如此多的将士之时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痛心,不仅仅为我军将士,更为那三万余袁军将士,要知道,他们身上流淌着的,是和我们一样的,汉族的血脉。”
“你们或许觉得雷薄、陈兰二人所做没错,不错,他们为袁术尽忠也确实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
“但是,这并不能洗去他们身上的罪孽,如果我轻易放过了这两人,以后再遇到的所有敌将皆是他们这种做法,我大汉的将士,我大汉的子民将还要死多少?还要死多少人才能够一统河山,还百姓们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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