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有人敢与他作对!
有极个别不开眼的宗门、地主老财,他也借着扫黑除恶的机会给关进了德恩府衙。
其中穷凶极恶之辈,早已人头落地。
“行,人各有志,本王也不强迫于你,”
林逸把杯中酒喝完,然后道,“退下吧。”
韩龙道,“王爷,寒舍简陋,但是还是请王爷去寒舍住一晚,总比这酒楼好。”
“不去了,”
林逸摆摆手道,“懒得再走路了,吃完喝完就睡觉。”
“属下告退。”
韩龙见他如此坚持,就躬身退下。
次日天不亮,林逸吃了点豆饼、稀粥后,骑着驴子继续赶路。
行了不到十里地,眼前的景象就让他有点不敢置信,蓝天碧水绿草地,不知名的野花漫山遍野开的到处都是。
牛羊成群,牧马人策马奔腾,一派世外桃源景象。
潘多上前道,“王爷,这里便是德恩围场的外围了。”
“这里也属于狩猎场?”
林逸惊讶的道。
潘多道,“是。”
“冰火两重天啊,一重天堂,一重地狱,”
林逸想到这两日的景象,再看看眼前,忍不住感慨道,“本王才是真正的酒肉臭的朱门。”
占了这么大的土地,宁愿浪费,也没有便宜生计艰难的百姓!
潘多低着头,更不敢应话了。
只听见和王爷继续道,“何吉祥还在山庄吧?基层是百姓撑起来的,不是那些吸血虫,传文书下去,彻底清查我大梁国苛捐杂税的科目,给百姓减负,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潘多转身就走。
林逸从南往北,从西往东,用了半个月时间走到了冀州的海边。
看着广阔无垠,海天一色的海水,感慨道,“这里也是避暑的好地方啊!”
他在犹豫要不要在这里建立一处避暑的宅子!
这个地方青山绿水,清爽宜人,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
海面上、河道上大船小船往来不绝,沿岸的脚夫、商贩、水手不计其数,这一番热闹的场景,让林逸扫了连日的阴霾。
这冀州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王”
田世友还没有来得及喊完,就被潘多一眼瞪的把话咽了进去。
直愣愣的站着,也没敢跪下。
潘多上前道,“人多眼杂,小心一些。”
田世友拱手道,“是,王公子,这里请。”
如今已经是大海商的田世友把林逸迎进一家酒楼,亲自给斟茶。
林逸上下打量了一番酒楼,好奇的道,“这酒楼也是你的?”
田世友陪笑道,“兄弟们常年在海上,上了岸以后,跟没头苍蝇似得,也没有个去处,小人就在这里建了个酒楼,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落脚地方。”
林逸笑着道,“不错,不错,你们啊,生财有道,就得夸夸你们。
只是来的路上,我都看了,一下雨,道路还是泥泞不堪,严重影响了通行效率,港口建起来了,餐饮住宿配套上来了,这道路也得加快。”
田世友解释道,“水师蒋提举已经替小人打过报告了,只是卞京大人眼下事情多,顾不上这冀州之地。”
“这里跟别的地方可不一样,你们大船一开,黄金万两,还能差钱?”
林逸沉吟了一下道,“靠人不如靠己,你们这些富商先带头修,本王给你们政策,允许你们设关卡收过路费,等本钱回来了,这路就要交给府衙管理。”
“小的这就去办。”
田世友稍微一琢磨,就觉得这事有搞头!
毕竟本就有先例!
梁根、王成、燕葵生等三和大户集资修通的岳州至洪州官道,每日可是日进斗金!
“具体的章程,你去书信与卞京大人商量,既不让他为难,也不让你们吃亏,双赢,”
林逸啜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道,“当然,最重要的是,你们修路雇工,也算是促进内需,提升就业,到时候事情要是办的好,我就允你捐个员外郎。”
这种相当于“爵士”、“太平绅士”之类的荣誉头衔,他一直都毫不吝啬。
能赚钱不说,还能收拢人心!
不过,一切都在尺度内,卖出去太多了,就会不值钱了!
“谢王公子!”
田世友激动的差点跪下!
他田世友纵横海上,除了杜三河这种,无人敢轻易招惹他!
到了岸上以后,他不差钱,也不差人,但是,这身份地位一点也无!
特别是每次进安康城,天子脚下,普通的巡街小卒就能让他赔笑脸!
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他是和王爷的亲信,但是依然没有名正言顺的社会地位。
现在和王爷允了他员外郎,不敢说在安康城横着走,起码会得到一丝尊重!
“心里明白就好。”
林逸在客房里睡到下晚,夕阳西下,微风乍起。
海面上波光粼粼,林逸脱的只剩下一个裤衩子,一跃入海。
晚上,满桌子都是“痛风”套餐。
林逸放纵了一下,生蚝、蟹、海鱼,吃了一个痛快。
众人敬酒,他一个个受了,最后也是喝的头晕乎乎的。
“老子怀疑是不是喝了假酒,”
林逸借着灯笼微弱的灯光,躺在海边的沙滩上,脑袋枕着手,望着漫天繁星,“这脑袋怎么这么沉呢。”
潘多小声道,“王爷,你喝多了,要不回屋躺着吧?”
林逸意兴阑珊的道,“屋里闷热,这海边躺的舒服,就躺着吧。”
这里真的呆的很舒服啊!
他真的想心一横,迁都自此算了!
潘多道,“一会就起风了,容易着凉。”
“你啊,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
林逸不再搭理他。
不一会儿,潘多就听见了他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