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叹气道,“只要不杀人放火,就随便他们吧。
听听戏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王爷,白云城奢靡之风日盛,竟相矜夸,”善琦担忧道,“恐怕到时候真的是将军坟前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
“那又如何?”
林逸笑着道,“老百姓喜闻乐见,大家都能一起高兴一下。”
他最讨厌的是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内涵至上”的嘴脸。
你不喜欢?
你算老几?
“王爷说的是。”
这位和王爷的与众不同,善琦早就领教过了。
反正这种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他也没有必要与和王爷发生争执。
众所周知,这位和王爷是二百五,还是不要逼急了为好。
毕竟和王爷自己都说:他还是个孩子
但凡,懂事一点点,他们都不必经常愁眉苦脸!
林逸摆摆手道,“行了,就这些了,本王得回去休息了。”
不知道家里的两条狗喂了没有。
指望余小时和崔耿生这两个呆子,那两条狗都活不长!
“恭送王爷!”
善琦亲自把林逸送到了布政司的门口。
林逸站在门口,没急着走,看着眼前携老扶幼,熙熙攘攘多的人群,漫天的烟花,突然产生一种盛世的错觉。
林逸骑着驴子,路过西江大桥的时候,站在大桥上看了一会烟花。
“咱们回家也放烟花,”
林逸笑着道,“与民同乐!”
“是。”
洪应忙不迭的应了好。
好长时间没看到王爷这么开心了。
回到府里,经过院子,看到文昭仪躺在那里,便走上前道,“这么晚还不休息?”
“冰鉴乍开,跨海飞来,光掩满天星斗,”
文昭仪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不知明月几圆缺,只有青山无古今。
醉持玉盏吞金饼,尘世无人知此景。”
“姐姐果然好诗才,”
林逸笑嘻嘻的道,“比不了,比不了。”
文昭仪斜着眼看了他一眼道,“你果然是不学无术,这乃是前朝大儒,张勉的叔父张几晏的词。”
“张勉果然是好福气啊,”
林逸左右而言他,“居然有这么有才气的叔父,可惜张勉这家伙没那脑子,只是个粗鲁的武夫!”
“你啊,”
文昭仪摇头叹气道,“你倒是该和雍王多学一学,‘平生,横诉志,指挥夷虏,平定干戈’,意气风发!
千丈豪气天也妒!”
“我这人呢,就一个优点,从来不攀比,”
林逸笑着道,“做人呢,最重要的是知足常乐,开心就好!”
“你这是不求上进!”
文昭仪越看林逸越是来气!
腾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招谁惹谁了”
林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