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麻生成实”
餐厅很宽敞,布置着简约的黑白灰色家具,角落里是几盆明美特地带来装饰的花草盆栽,他总是忘记给他们浇水,最后一次是三天前,现在已经有点蔫了。
明明一切都那么温馨。
恍惚之中,成实又开始回忆起那天。记忆中的那天自己变了颜色,从曾经的白衣天使变成了最终只能在黑白夹缝中苟活的可怜、可笑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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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敢再说出自己的全名了,那是罪孽。于是,黑泽凛告诉他:“麻生成实这个人已经永远的死在月影岛的那场大火中了”
所以当眼前这个突然闯入自己家中、可怕的神秘男人再次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成实下意识反驳着:
“麻生成实已经消失在月影岛的那场大火中了不过。”成实倔强抬起头,强迫着自己直视面前的男人:“我已经有了新的名字。”
“黑泽成实。”
这是黑泽凛给自己安排的新身份,他还记得那天他兴高采烈的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夹回家,向自己展示里面的各种身份证件的可爱样子。
‘成实哥!你终于可以出门了,只要穿上男装,再换一个发型’他还记得黑泽凛不怀好意地掏出藏在身后的理发剪刀的坏笑的样子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让他得逞是了。
“呵黑泽?”
琴酒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自家弟弟还真是什么名字都敢随便给别人呢。看着成实,心中对他的厌恶似乎更甚了几分,他嘲笑般的一声冷哼道:“看来剂量还是不够啊。”
没有回头,依旧冷冷的对着眼前倔强人的目光,即使他的身体已经颤抖到难以支撑他继续站立下去,琴酒漠然向一旁伸出手,后面的医生哆哆嗦嗦的将一只注满透明药剂的针管递到了手上。
成实瞳孔在从不由自主的开始震颤,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绝对不会让自己好受。
他还是闭上了双眼,对未知的恐惧让他害怕看到那针头进入自己皮肉的一幕,成实等待着,却又听到那男人带着一丝戏谑的冰冷声音。“你是医生对吧。”
“自己打进去。”
成实猛地睁开双眼,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男人将刚刚那只针管扔到自己脚下,从他的眼中,成实看到了一丝嫌恶?
嫌脏了自己的手吗?
久久没有动作,琴酒厌烦的“啧”了一声,从黑色的风衣口袋中掏出了手枪,枪口正对成实。
“自己打进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寒意自心头涌上身体的每个角落。诚实的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着,他艰难的弯下腰,拿起了自己脚边的那支针管。
“哈”
眼前的仿佛黑洞一般的枪口正对着自己。成实的眸子里黯淡一片,看不到一丝光彩。他紧咬着牙将针头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嘶唔!”
针头穿破皮肉。按动注射器,冰冷的液体刺痛着自己的血管。下一秒,天旋地转,恶心,疼痛涌上自己的脑海。
意识更模糊了,成实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枪口随着自己瘫软在地也在一点点地向下移动着。
即使到了现在,成实依旧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