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到了撼天阙这个层次,在战场上,不说万军之中来去自如,但真的一心想走。恐怕寻常布置,是根本拦不住撼天阙的脚步。更何况,叶青还知道战兵卫面对撼天阙根本下不了死手。
缺少同级别的对手阻拦,在开阔的地形上,虽然可以让撼天阙吃一个大亏,但想要借此扭转战局,却还差了那么一点。
思索半晌,叶青却未能想出竞日孤鸣更多的后手。
不是没有猜测,而是猜测太多,没有确定的情报支撑,只能是自己吓自己。
叶青索性便继续坐在白凤凰背上,坐看竞日孤鸣和撼天阙的争斗。
地面上,撼天阙率领的尖头部队在不断的蚕食竞日孤鸣的中军。
接连不断的小胜,已经让杀红了眼的西苗将士被热血冲昏了头脑。
眼下正在一个劲的追赶,目标直指竞日孤鸣的王旗。
撼天阙虽然察觉手下人杀红了眼,但自负早有准备,眼下又未深入敌阵,便率领着亲兵压着阵脚,落在了最后。
撼天阙的缓步前进,很快便被竞日孤鸣注意到。
“未曾上当吗?女暴君,命左右两军向两边加速前进,做出溃逃的迹象。”,竞日孤鸣沉着的说道。
虽然知道这是为了诱敌深入,但是坐饵的可是包括她女暴君在内啊,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抗命的时候,女暴君便命人往左右两边传令。
早就被竞日孤鸣暗中吩咐过,左右两边的苗军开始偃旗息鼓,一路丢盔弃甲,做出一副抛弃竞日孤鸣,自行溃逃的迹象。
撼天阙自然不会轻易上当,但在连续抓了数十个溃军,得到了苗疆王城动乱,竞日孤鸣急需回防的消息后。看着竞日孤鸣渐行渐远的旗帜,还是忍不住命人加速追赶。
一追一逃间,撼天阙率领的西苗军终于将竞日孤鸣堵在一处密林的入口处。
“憾天无道,唯吾嚣狂,逆宇掩宙,再创神荒。”
“逃,你又能逃去哪里?战场之上,你宛如三岁小儿般的用兵,让我不忍直视。”,越众而出,撼天阙面对被众军包围的竞日孤鸣,语带嘲讽,却暗中巡视四周。经验告诉撼天阙,竞日孤鸣虽然对方被自己包围,但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
同样排众而出,竞日孤鸣淡然说道,“撼天阙,孤王的好王侄,为了毁灭苗疆你不惜引魔兵入境,却不知你那有缘无分的老情人知道你这么做,对你又是何种面目。”
“嗯!?!”
要说撼天阙有什么不能触碰的逆鳞,和战兵卫的友情是其一,和希妲那有始无终的感情便是其二。闻听竞日孤鸣挑衅的言语,虽然知道这是对方临战的策略,但撼天阙还是忍不住心生怒火。
竞日孤鸣接着又说道,“啊呀呀,看来还真让本王说中了,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若否,你又怎么会饶的苍狼至今,最爱与最恨共存一体,你之心情,必是矛盾万分吧!而这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这又是何等的讽刺啊!”
“哈哈哈!”
怒极而笑,撼天阙怒拳紧握,野兽般嘶吼道,“尽情搬弄你的唇舌吧,在你还有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