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舟虚着眼道“应该就是你手里拿着的这个小册子了吧,所以……这是什么?九阳真经还是武穆遗书啊?”
“o,o,o,都不是。”罗慢说出了几句英文,他十分恶劣的卖了个关子,“再猜猜?”
夏悠远和白桦虽然没听懂罗慢说的英文,也不以为意,还以为对方说的是啥俚语方言,这时也猜道“难不成……是什么高深的内功?”
武林中人,猜的自然多半就是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了,而罗慢手里的册子,还真就是个秘籍,这是一本剑法,名为“惊雷十一式”。
罗慢刚才大致的翻了翻,这小册子并不厚,也就十几二十页的样子,其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以及一些个简单的图案,反正……就是记载着门剑法嘛……具体是好是坏罗慢也看不出来。
他这会儿也不卖关子了,干脆将手中的小册子给其他人传阅了一番,当然了,沙舟和邹梦球其实和他差不多,看了和没看也区别不大,主要还是给夏、白两个内行人看的。
夏悠远接过册子,与白桦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他俩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然后又将那册子还给了罗慢。
夏悠远道“罗兄,实不相瞒……这应当是一门相当高深的剑法,然……我在剑法之上的修为着实有限,这秘籍上的招式虽然精妙,但不实际修炼,倒还真难窥其全貌。”
“正是如此。”白桦也道。
其实他俩的意思很明白,光是看秘籍,他们最多能看出其不凡来,但具体多强,如果不自己练练或者与练这种剑法的人打打,还真不能很直观的了解。
这俩都不是练剑的,所以这结果也正常。
夏悠远最后还表示,他有一个好友是个练剑法的好手,如果正巧遇到可以请教一番之类的。
罗慢自然不会指望这个,要说他们三个玩家就没一个跟剑有关系的,今个儿得到了这个剑法估摸着放在他手上,多半也就是暴殄天物了。
不过,俗话说的好,有总比没有好,他也没太纠结,暂且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但……这世上之事,通常都是因果相接、做出什么事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就像是罗慢曾经说的,在观剑大会之前少惹瓜葛、低调做人,但既然他自个儿都率先破这个例了,那也就怪不得事情找上他来了……
在一行人离去的第二天……
深夜,月色幽暗、西风低吟。
在罗慢一行人曾经驶过的那条路旁,有一片荒芜的林子。
这里本就很荒僻,路上行人甚少,就更别说这种破林子了。
但此时那里正站着两个人,他们都携着把剑于腰间,并且交流着什么。
月光虽然黯淡,但透过映照下的光芒,还是能够隐隐看到树下那一个个尸体……他们的面孔都带着相同的惊恐万分的神情……似乎杀人的家伙让他们感觉到了极致的恐惧。
不远处,一匹匹马还被绑在树上,从马的数量上来看……很显然,这应该都是这些死人骑来的马……但,不知是刚到还是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遭到了毒手,被全部杀死在这里。
“看来……他们都是被同一个人杀了的。”
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脸部颇为瘦长的汉子说道,刚才检查的结果让其面部有些凝重,“应该是一个擅长指功的高手……每一击都在要害处……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哼!”另一个人是个留着长须的斗笠客,他冷哼一声,接道“他的轻功应该也很好,逃出最远的人不过二十丈……你可知江湖上有这等指功、轻功都达到如此境地的高手?”
“涅音寺的无得和尚?”马脸汉子道出三个字。
斗笠客听言,顿时表情微变,但沉吟片刻后他还是微微摇头道“应该不是……据传闻,无得并非是一个弑杀之人,即使要为那杨家讨公道,也只会救下人而已,不至于如此……那剑谱不在他们的身上,若真的是无得没救下人,也不至于会拿走那剑谱吧?”
“那可说不准。”斗笠客回道“毕竟那可是帮主下了死令要夺得的秘籍。”
“嗯……”
马脸汉子沉吟了一会儿,脸色有些凝重,如果真是那无得做下的事情,那这件事情无疑会变得非常麻烦……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他们多想的时候……他俩寻着这些死人的足迹线索一路又走到了那条道上,然后又追寻着他们残留的痕迹寻找了一番,还真就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马路上,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虽然早已干涸,但在他俩的眼中,还是颇为明显的。
他们对视一眼,然后便各自搜寻了起来,不多时,他俩就发现了路边的一个小土包。
其实这土包还是罗慢他们在出发前挖的,埋的正是那俩被抛尸荒野的不明人士。
他们虽然没来得及救他们,但让他们入土为安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然……这俩可怜人刚入土为安了一日,就又被人给挖了出来。
“果然是他们。”
两人反正肯定也没从他们身上搜到想要的东西,但……一个想法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
这种情况,已经不用多想了,两方人都死了,而秘籍却消失了,这不就是那句——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至于那渔翁到底是谁……他俩现在也有了线索。
这事儿倒也简单,这土路上,只有一条较新的马车印记……除此之外,其他都很显然是多日之前了。
事情就发生在昨天,那么这条马车车辙的主人……自然就拥有了重大的嫌疑。
毕竟,在这种荒郊野外,徒步赶路的人还是相当少的。
黯淡的月下,两人交流了很久……但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翻身上马,并朝着前路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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