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犬还有些不解。
“因为疼。”
华佗作为亲历者,郑重的对大犬说道,“或许比方才驱虫时还疼,不过对你一定是有好处的,你必须忍耐。”
片刻之后。
“嗷——!”
秘境之中响起一声凄厉惨叫。
……
接下来的几天,大犬的伤势正在逐渐恢复,起码已经不再红肿,走起路来利索了许多。
然而吴良的心情却变得越来越焦虑。
虽然暂时瓬人军众人有吃有喝过得还算不错,但此行的核心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甚至没有任何进展,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机会还正在逐渐变小。
吴良需要看到一些进展。
哪怕他对华佗充满了信心,就算真要毒发身亡,也肯定是华佗首当其冲,可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吴良正独自一人坐在天坑边上发呆,曹旎主动走上前来靠在他身边问道“君子,你今日清早起来之后好像便有了心事……”
“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发生。”
吴良深吸了口气,却还是有气无力的道。
“何事?”
曹旎追问道。
“我也不知,只是从昨日到现在我的右眼一直在跳,你可曾听过一种说法,叫做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吴良侧过脸来看着曹旎问道。
不得不承认,曹旎的确生的好看,之前吴良躲着她主要还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历史形象,如果没有那段历史,吴良实在没有理由将这样一个白富美推开。
毕竟最开始穿越的过程中,他心里想的还是迎娶白富美、出任ceo、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屁吃呢。
话说曹老板那种又矮又黑的驴粪蛋子居然能生出这种水灵白净的女儿来,这应该也是一种基因突变了吧?
“或许是君子多心了……对了,宓儿姐姐不是会给人看相么,不如教她来给君子瞧一瞧,若真有祸事她一定可以看出来。”
曹旎一边为吴良宽心,一边提醒道。
“已经看过了。”
吴良笑着摇了摇头。
作为一名穿越者,他的气运就算甄宓也看不出来,哪怕是面相与命理,甄宓也同样看的云里雾里,始终不知吴良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或许甄宓跟着他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看不透的人,她想亲眼看到吴良的结局。
不过吴良也是个擅长变通的人。
甄宓虽看不透他,但却能够看透他身边的瓬人军众人。
因此出现了这种心神不宁的情况之后,吴良便立刻找甄宓看过了众人的气运,好在大伙最近都没有厄运。
可这依旧没有令吴良安定下来,心神不宁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欲绝强烈了。
“她看过如何?”
曹旎连忙追问道。
“宓儿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近不会有事发生。”
吴良笑道。
“那不就没事了么,为何君子仍旧打不起精神?”
曹旎放下心来,接着又问。
“或许是我多心了吧……”
吴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咧开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你先去歇息吧,我与典韦、华佗再去会一会那河中的怪物。”
这几天地震仍然时常出现。
而地震出现的同时,那水中的庞然大物也会一同出现,只是从未真正露出水面,因此直到现在吴良也并未查明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地震与那怪物之间的关系却是已经确定了下来。
如今无论是吴良还是华佗对于那奇毒都没有任何头绪,圣山上也没有更多的发现,自然只能将注意力放在这未知的庞然大物身上。
这亦是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策略,谁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是否有用……
……
与此同时。
兖州陈留,雍丘,瓬人军驻地。
“督查?”
面对眼前这个尚未常年的孩子,以及孩子身后跟随的曹纯与虎豹骑兵士,尹健微微簇起眉头,行了个军礼道,“曹公子,这似乎不合规矩吧?雍丘如今乃是雍丘候的封地,而瓬人军驻地更是雍丘候的军政要地,享有一定的自治权力,曹公子前来督查之前应先向雍丘候递交诏令,而我也只有得到雍丘候的命令之后,才可以接受曹公子的督查,否则雍丘候时候问责下来,某将实在承担不起这个罪责。”
“的确有些不合规矩,不过事出有因,又适逢雍丘候外出无法递交诏令,因此我只能擅自前来。”
曹丕笑了笑,打量着尹健没由来的问道,“不知你是何军职,如何称呼?”
“回曹公子的话,末将姓尹单名一个健字,如今在瓬人军中担任军候一职。”
尹健再次行礼恭敬答道。
虽然不会轻易放曹丕进入驻地督查,但尹健清楚曹丕的身份,也认得几乎与曹老板形影不离的曹纯,因此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免得给吴良惹来麻烦。
“尹军候,你不必过于紧张,不过是一次寻常的督查罢了,你应该听说了最近当前的局势,其实我父命我前来督查,只是为了提前了解瓬人军的实际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曹丕微微颔首,接着说道。
“即是明公的意思,末将自然不敢阻拦。”
见曹丕将曹老板搬了出来,尹健的语气当即软了一些,不过却还是坚持着说道,“可雍丘候外出时曾交代末将守好驻地,如今规矩不符,末将实在不敢善做主长……其实曹公子不必心急,雍丘候每次外出最多几个月便会回来,这次外出已经两月有余,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再有一半个月便会回来,到时曹公子再按规矩前来督查也是不迟。”
“呵呵。”
听了这话,曹丕忽然冷笑一声,目光阴冷的盯着尹健的眼睛,虽然他的身高只到尹健胸口位置,但如此仰视却显出了比俯视更加强烈的压迫感,只听他语气冰冷的对尹健发出质问,“尹军候,我很想知道在你心中,你首先是曹军的军候,还是雍丘候的军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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