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毕竟匈牙利曾经被称作天主之盾,哪怕如今对于奥地利人深恶痛绝,民族感情逐渐亲向大明,但他们的宗教意识依然强烈。
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夏志新在笔记本上默默记下了
“归国后务必上奏圣上,于匈牙利办工厂,使之为大明在欧罗巴之桥头堡,第一要务乃改造其国民信仰,而改造国民信仰,第一要务在改造儿童。
余观匈牙利穷弱,儿童饥瘦,不识文字。
其父母衣食不足以蓄,唯凭耶教麻痹精神。
要解决此弊疾,唯有一途,曰‘社会化抚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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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车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布达佩斯大学。
布达佩斯大学也叫厄特沃什·罗兰大学,是1635年由红衣主教帕茨玛尼·彼得建立的。
不过时至今日,叫这个名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相反,在某股神秘力量的推动下,校内师生正在请愿,希望将学校更名为“匈人大学”,或者“匈奴大学”。
这场博弈,无疑也是匈牙利亲大明改革派与亲天主教建制派斗争白热化的一个缩影。
目前来看,本身长期受到奥地利压迫,受到西欧列强的反复背叛,匈牙利国内的匈奴民族主义热潮就已经足够高涨了。
历史上,满清和民国政府什么都没干,而且在国际上反复丢人,匈牙利也依旧一度爆发过中华寻根的思潮,而如今大明明晃晃地犹如灯塔,这种思潮就更加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自带干粮的匈奴-泛中华主义者本身就能和坚定的天主教狂热分子打个五五开了。
再加上《大明匈奴文化研究协会》的一点点研究经费,《大明欧罗巴人权观察委员会》的一点点人道主义援助,这场交锋胜负的天平已经无限向着大明方向倾斜了。
以至于到夏志新来到布达佩斯大学的时候,校门口的红衣大主教雕像已经被激进的反奥地利学生推到,头颅也不翼而飞了。
而在校门上的校名,拉丁语univeritabudapetenidernde?tv?nata,也被人用红色的油漆涂掉,转而以汉字歪歪扭扭地写上了“匈奴大学”四个大字。
不过令人无语的是,“匈奴大学”一共四个字,他们写错了三个,只有最简单的“大”字没错,就是写得特别丑。
“尊敬的夏志新教授,欢迎您的莅临访问!”
迎接夏志新可不仅仅是“匈奴大学”的现任校长圣捷尔吉,还有匈牙利王后,或者也可以说是匈牙利女王伊丽莎白。
今天她穿着一身匈牙利传统服饰,显得典雅端庄。
夏志新以抱拳礼回应道“仅代表国子监全体师生,礼部尚书赵阿千先生,礼部鸿胪寺卿冯国正先生,向您致以问候!”
夏志新并没有说“代表吾皇致以问候”,倒不是说他的级别不够,而是因为夏志新知道,朱富贵陛下的问候另有人代表了。
朱莉同样穿着一身漂亮的礼服,站在一旁,笑着说“夏志新先生,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是五年?还是六年?没想到今天我们会在这个遥远的地方重逢。”
夏志新苦笑道“范德比尔特小姐,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武德六年的新春晚会上呢,我们已经整整八年没有见过了,您还是依然风采照人。”
这倒不是夏志新恭维,八年过去,朱莉确实容颜不改,依然是双十年化的绰约风姿,每每都让伊丽莎白非常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