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坐在靠窗的卡座外侧,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能用手指碾碎咖啡豆的帅和尚,心里暗骂了一声「变态」。
这次,他栽了。
细细想来,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毫无机会。
如果他刚刚能再耐心一点,看得再长远一点,等着黑泽琴先一步露出破绽,而不是在搞清楚作案手法后,第一时间就甩在黑泽琴的脸上,企图让对方直接认罪……
也许再加上些许巧妙的语言陷阱,还能找个机会去对方家里搜查一番;
又或是等到警方查明了死者家庭的具体情况之后再出手……
他一定是有机会能够成功破案的。
但现在……
黑泽琴的心理防御已经完全建成,警方的进一步调查和问询一定会遇到百般设陷,千般阻挠,万般困难。
这一切都是他的冲动造成的。
虽然没人会因此责怪他,但工藤新一的心里还是非常沮丧。
自己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呢?
工藤新一的目光扫过了身旁的目暮十三,再次看向了坐在窗边的牧远,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大概是不想再体验一次,自己还在兴冲冲地搜集线索,案子莫名其妙就被别人破了的那种感觉吧。
…
…
“工藤同学,其实你可以再试试的,虽然还是不可能破案,但你真的可以再努力一下的!”牧远看着身上已经不再闪烁星光的工藤新一,满脸真诚地说道。
“……”
工藤新一虽然很想咬着牧远的大腿肉跟他说一声谢谢,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毕竟,类似的「无心」之言听多了,他的抗性也早已经是被锻炼过的了。
所以他只是想咬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
…
“嘛嘛……算了啦,工藤老弟,牧远老弟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目暮十三出声安抚住咬牙切齿的工藤新一,转过头又对着牧远道歉道:
“抱歉啊,牧远老弟,你刚刚让我问的问题,我实在没来得及问出口。”
牧远:“……”
无心之人虽然不会因为他人的行为而感到无奈,但此时的牧远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嗯,也可以说他有些无语。
但按照普通人的习惯,既然别人道歉了,他终归还是得说些什么。
“没关系。”牧远想了想,安慰道:“那几个问题你就算问出来了,这个案子不过也就是已经告破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目暮十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几分,嘴角微颤道:“牧远老弟还是这么会安慰人啊。”
“您过奖了,和警部您比起来还差得远。”
“……”
…
“喂喂喂!”被一旁两人的奇葩对话雷得直翻白眼,工藤新一终于忍不住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