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疼……”
俞念的头,因为宿醉疼得要命,睡眼惺忪,望着床前红色的纱幔。
昨晚……昨晚后来都发生什么了?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喝了第一瓢酒之后,她向淳于寒敬酒,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俞念怎么也想不到,她第一次喝断片竟然是在自己的新婚夜。
俞念坐起身来,忽然感觉身上一凉。
“嗯?……啊!”
“看来你精神不错。”
纱幔外,正在看书的淳于寒淡定地抬眸扫了俞念一眼。
淳于寒和俞念之间,就隔着这一层薄薄的纱幔,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俞念紧张地拉起被子盖到了脖颈的位置。
救命!有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什么她浑身上下就剩一件袭裤和肚兜了?
再看人家淳于寒,玄色的蟒纹曳撒服平整熨帖,没有一丝褶皱,银冠将墨发高高束起,干净纤尘不染的样子,简直精致到头发丝上了。
而且,俞念怎么看着淳于寒腰间的香囊有点眼熟?
靠之!那不是她用十字绣绣的比翼双飞吗?什么时候到淳于寒手里了?难道这个衰仔趁着她喝多了,翻她东西了!
“没什么好遮掩的,都已经看过了。”
淳于寒冷不丁地说了句,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你看了!……你,你,你这是趁人之危。”
狗太监,婚前说好的各过各的互不干预呢?禽兽,衣冠禽兽!
“趁人之危?昨晚你缠着我叫我夫君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淳于寒放下了书本,走向床边,伸手拨开了床幔,仔细地端详着俞念脸上精彩的表情,那忿忿不平又带点懊恼的样子,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
对上淳于寒的目光,俞念有些心虚,听他话里的这个意思,怎么好像是俞念把他给霸王硬上弓了呢?
不会,俞念觉得自己就算是喝多了,也不至于酒品那么差的。
反正淳于寒是个太监,就算睡也睡不出什么来。
“那个,虽然大人不喜欢我,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大人明媒正娶回来的,叫你夫君也没什么毛病吧。”
俞念那声夫君叫得还算顺耳,淳于寒还算满意。
“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淳于寒伸手,吊着红线的平安玉扣出现在俞念的眼前。
卧槽!这东西怎么在淳于寒手上!
俞念真的很想骂人,这可是她的保命符!
“我说这脖子上怎么有点空呢,原来是它不见了,多谢大人帮我找回来……”
俞念伸手去抢,却抓了个空。
淳于寒瞧着俞念紧张兮兮的样子,看来这东西真的是个宝。
“这是……我娘的遗物,大人拿着也没什么用处的。”
这个小骗子,又开始犯毛病了。
淳于寒收起吊坠,伸手勾起俞念的下巴。
“我想我已经说过骗我是什么下场,这东西既然送了人,就没有往回要的道理,起来梳洗吧,别误了时辰。”
这人的指尖跟长了钩子一样,勾得俞念下巴生疼。
呸!俞念冲着淳于寒离开的背影无声的啐了一口,拿了她的东西还这么霸道……
春桃进来伺候俞念梳洗,俞念欲哭无泪地掀开被子,昨晚真是亏大了。
看到俞念的床,春桃手里的水盆险些掉落在地上。
“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