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参与宴会的百官,还有京中勋贵们大部分都已经到场了,所以宫门除了禁卫军和锦衣卫们,已经没有其他什么人了。
在宫门口苏寻安被锦衣卫的指挥同知陆文朝将她拦了下来,“世子殿下循例盘问,身上若是有什么利器烦请交出,出宫之后再领回。”
在他身后有一排桌子,上面放有很多托盘,一些盘子里放有匕首、银针之类的东西;一些官员出行的
时候身上都会带点利器,比如匕首啥的,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会,主要还是为了防身;
平日上朝觐见的话这种防身用的利器一般都是不会盘查的,但是今晚的宴会是太皇太后的生辰宴,到时候后宫的一些女眷也都会在场,还有一些皇亲国戚的家眷,所以进宫盘查就会比较严一些。
“世子殿下只是赴个宴而已,身上又怎么会携带利器呢?”一道声音突然从苏寻安的身后传来。
转头望去只见来人身穿黄色锦衣,头戴赤金冠的男子;来人正是那五皇子朱常基,而他这一身穿戴,正是皇子上朝的朝服;他见苏寻安今晚两手空空,只当她没有携带利器
“五皇子殿下”苏寻安作揖行礼,“说到这利器我还真的带了。”
苏寻安当下从袖子里取出一柄匕首,然后又从发丝间取下了几枚银针,这还是之前在王府的时候,找李云蕊拿的几只绣花针;又取下了几支簪子,那几只都是藏剑簪,有的按一下就会吐出利刃,有的拔开里面是利器。
五皇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他在边关戍边多年,很少见过日子;这京城里他身边除了府中婢女身边也没有其她女子,这还是头一回见女子这般携带利器的。
“对了,陆大人毒药算吗?”苏寻安问道。
“算算算,当然算。”
苏寻安又从怀里取出几个陶瓷瓶子,从前后左右的腰带里取出了几个小香囊都一一放在托盘上,并且叮嘱道“这些药毒得很,有的连我都没有解药,你们可别乱碰啊,到时候我可不负责,有五皇子殿下作证。”
朱常基身上没有携带利器,在苏寻安掏空身上毒药之后,两人便一起走进宫去。
“殿下是怎么来的?”苏寻安开口问道。
“骑马来的。”
“带着你那一百名亲随一起的吗?”
“没有,就带了两人。”
“你堂堂五皇子,这样的排场倒是诸位皇子里的一股清流”苏寻安渍渍称奇,其他那些皇子出行哪个不是坐着四望车,金甲骑士开路;太子殿下还有朱漆团扇和孔雀障扇相随;公主出行的话也是八人抬的大轿,轿上还要缠金丝绕金凤,周围还要二十骑护卫,二十刀卫,二十弩卫;他们讲究这些排场无非就是为了彰显皇家身份和格调,当然还有保护他们;如朱常基这般不讲究排场出行的这大乾皇子里也就这位五皇子了。
五皇子这般在一些人眼中就是属于那种不顾礼仪,不顾礼制之人;所以有些人也不是很喜欢这位五皇子。
“赴个宴而已,何必讲究那样的排场;那般排场也着实是铺张浪费了些,”或许是因为朱常基久居边陲军中,比其他皇子多知道一些天下疾苦,所以行事作风上与他们都有着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