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言言不哭了,对不起,爸爸回来晚了。”
她紧紧搂着陆定韬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哭得愈发大声,可心里的恐惧却慢慢消散。
“言言宝贝,不哭了啊,爸爸在这儿呢,不怕了。”
那晚,陆定韬抱着她哄了很久,第二天,陆定韬就病了,因为昨晚回来车子在路上发生了故障,虽然撑着伞,但雨势太大,身上还是淋湿了。
虽然还没到冬天,但那几天刚好降温,只有十几度。
其实,陆定韬因为工作原因,照顾陪伴她的时间并不多,但每次都给陆言欢留下了格外深刻的印象。
还有一次,是陆定韬和谢意倾刚离婚那段时间。
她不肯去学校,也不肯吃东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家里的阿姨很着急,但又拿她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陆定韬。
陆定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先是敲门,陆言欢没开,然后拿钥匙开了门。
她从小极少任性发脾气,就算不开心,也会自己消化,不会冲着外人发泄出来。
但陆定韬开门进来后,原本躲在被子里的她,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开始不断的砸房间的东西,发泄心里的情绪。
陆定韬在她面前,从来不是个严父。
甚至,她心里很清楚,不管她怎么闹,陆定韬都会无限度的包容她。
陆定韬任由她把房间里能砸的统统都砸了,然后没有一句责骂,只问她“饿了没有,我让阿姨给你做点吃的好吗?”
“不吃!不吃!我不要吃阿姨做的!”
她失控的朝他发脾气。
陆定韬没有一丝不耐烦,说“爸爸给你做好吗?”
最后,陆定韬给她做了一份炒饭,黑乎乎的,里面加了蛋和葱花,味道并不怎么好,油腻,还有些咸,大概是她太饿了,竟然吃完了。
在她的印象中,陆定韬从未进过厨房。
陆定韬唯一一次对她发脾气,是她告诉他,她要嫁给周鹤凛的时候。
当时,她跟陆定韬闹得很凶,僵持了一两个月。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陆言欢从梦中醒来,眼角有些湿润。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数秒,然后看向身旁睡着的沈陆。
小家伙枕在她手臂上,蜷缩依偎在她旁边,睡得正沉。
她放轻了动作,将手臂抽了出来,起身去开门。
敲门的是红姐,说小贺老师到了。
陆言欢叫醒沈陆,让红姐带下楼跟小贺老师去上课,然后自己又躺会了床上,只不过,眼睛又酸又胀,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
上善若水。
上午九点过,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会所门口。
片刻后,一个身穿暗色花纹衬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反手关上车门,一双灰淡的眸子四处打量了一眼,山好水好景好,配上中式复古的建筑,确实是个极好的地方。
门口的侍应上前,“沈先生,里面请。”
沈璨收回视线,瞥了眼他眼,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会所内部,视野极其开阔,布局设计讲究又大气,就连一盆花一根草,都非凡品。
沈璨跟着侍应沿着弯弯绕绕的栈道,到了一处湖心亭。
此时亭子靠边的位置,摆放着两张椅子,身穿灰色p休闲衫的男人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钓具,正专注的盯着不远处的湖面。
“老板,沈先生到了。”侍应道。